戚元月抬脚走上去,与宋九安对视一眼。
两人都觉得,其中必有蹊跷。
“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?这里面的我们,还有谁?”
不知为何,宋九安总觉得,他那句“我们”
,指的并非是他儿子。
果不其然,年长男子哆哆嗦嗦地指着西边。
“还有好几户,他们的娘子回来后,都中邪了!
我们不是故意隐瞒不报的,
不,不要杀我娘子,求你了!
我可以送她去疯人塔的!
或者,或者继续拴在地窖也可以的!”
说罢,他便不断地砰砰磕头,把额头磕得鲜血直流,仍然不敢停下。
“荒唐!
你娘子中的什么邪,那是你给煮的药,让她中毒了!”
戚元月厉声呵斥道。
男子磕头的动作一顿,错愕地抬头看向她。
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,在布满皱纹的脸上,滑出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“中,中毒?不,不是啊,我这是给她驱邪!
那赤脚郎中说,这洗疡藤可以驱尸毒,辟邪,没有毒的!
我们都这样做!”
男子不可置信地摇着头,忙不迭地爬起来往屋里跑去。
他站起来时,宋九安猛地挡在戚元月面前,生怕他发疯,伤着了她。
不多时,男子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跑出来,手里还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。
“你看,你看,这是药方,真的是药方!
是给我娘子驱邪用的!”
男子将皱巴巴的纸张递到二人面前,上面字迹潦草,但的确是药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