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先生,您这一走可有些日子了,去哪儿游历了?”
茶摊的刘婶儿一边擦着桌子,一边好奇地凑过来。
“是啊是啊,您不在,咱们坊里可少了不少乐子!”
卖糖人的老王也插嘴道。
陈长安摆了摆手,随口敷衍:“出去走了走,见识见识世面。”
“哎哟,您可不知道——”
刘婶儿突然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地往斜对面一指,“您不在的这些日子,阿鲤姑娘可变了个人似的!”
陈长安一愣:“嗯?”
“整天冷着张脸,连话都少了!”
老王摇头晃脑地补充,“坊里人都说啊,她这是想您了!”
“对对对!”
老张头一拍大腿,“江湖儿女嘛,有什么话不能直说?陈先生,您可得抓紧啊!”
陈长安嘴角抽了抽,干笑两声:“诸位说笑了,阿鲤姑娘性情如何,与我何干?”
“哎哟,您还装!”
刘婶儿挤眉弄眼,“人家阿鲤姑娘以前多和气?现在连笑都不笑一下,不是想您是什么?”
阿狸姑娘……
和气……
你们是怎么把这两个完全不相干的词语联系在一起的……
陈长安感觉自已无力吐槽。
他被街坊们七嘴八舌的调侃弄得哭笑不得,正想再敷衍几句,忽然感觉背后一凉。
他缓缓回头——
阿鲤就站在三步之外,手里抱着一堆稀奇古怪的杂货,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,眼底似有寒霜凝结。
陈长安:“……”
街坊们瞬间噤声,各自低头忙活自已的事,假装刚才什么都没说过。
“咳……阿鲤姑娘,早啊。”
陈长安干巴巴地打了个哈哈。
阿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,径直走向自已的杂货摊,把东西一样样摆好。
陈长安摸了摸鼻子,讪讪地回到自已的算命摊前,心里暗叹:“这群街坊,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……”
他偷偷瞄了一眼阿鲤的方向,见她依旧神色冷淡,便也不再自讨没趣,转而摆弄起自已的签筒和卦盘,开始装模作样地给人算命。
——反正有系统信息在手,随便说几句,总能唬住几个。
而阿鲤的杂货摊上,依旧摆满了常人看不懂的古怪物件——残破的符箓、不知名的矿石、几本泛黄的古籍,甚至还有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。
两人各自安好,一如往常。
……
午后,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上,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,各自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