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挽胡乱点头,心道他应该不会再来了。
接下来几日,岑家风平浪静,门口未再出现陌生人,云挽这才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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扬州城内某处奢华的宅子,江福盛看着地上去而复返的两筐石榴,又觑了眼主子阴沉的脸色,小心翼翼:“主子,这些石榴该如何处置?”
景宣帝扯唇,“拿去喂狗!”
“啊?”
江福盛迷茫,可是狗不吃石榴啊?
“那云夫人?”
“莫要再让我听到这个女人。”
江福盛忙不迭点头。
他其实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,为何主子去了一趟丰水巷回来脸色难看得要吃人,但他不敢问。
不过他明白无怪乎和那位云夫人有关。
正巧手下来报,“主子,人已经抓住了,关在地牢。”
景宣帝面无表情:“用尽任何手段撬开他们的嘴,我要听到有用消息。”
原还想与那些人慢慢周旋的景宣帝,此刻只想速战速决,尽快回京。
扬州水土,如这儿的六月梅雨般令人不喜。
不出十日,私盐私币一事彻底解决,背后之人被一网打尽,景宣帝启程准备回京。
临行前,江福盛气喘吁吁进来:“主子!
奴才有大事禀报!”
景宣帝冷冷地看着他。
这狗奴才越发胆大了,这些天不知去哪里鬼混,整天不见人影,等回京就赏他三十大板。
莫名地,江福盛浑身一个激灵,连忙道:“主子,奴才打听到云、云夫人腹中胎儿已有三个月,且街坊邻居并未听过岑家有成婚的喜事!”
而云挽从京城回到扬州才一个多月,所以她腹中的孩子不可能是她表哥的。
景宣帝表情微微变化。
江福盛继续道:“奴才还查到,陆家三公子半年前便重病卧榻,时常昏迷。”
神色一顿,景宣帝眼中划过一道亮光:“你的意思是,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的?”
江福盛狂点头。
再抬头,他的主子大步离去。
他愣住,“主子您去哪儿?”
景宣帝大笑,“看朕的女人和孩子。”
江福盛按捺不住好奇心,抬腿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