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刺眼得令她失去了语言,她的手受伤了!
窃窃的私语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“怎么办,这个孩子好像是绘画系的学生。绘画系的学生居然伤到了手,这样怎么办?”
“还有旁边的那群人,是小混混吧。怎么会到我们学校来的。”
天旋地转。
手,她拿画笔的手,被废了,被废了!
她的眼眶里只有这抹鲜艳的红色,被废了,再次被废了!
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?!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。滴答,滴答,她甚至能够听到血从身上滴下来的声音。
“我的手!我的手!”她尖叫了起来,那是自己的作画的手。
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清醒地提醒着自己发生什么。
“喂,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。”
一根小混混手中的铁棍从手中挣脱开来,他恐惧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那个女生的眼睛,就像是恶魔的眼睛。鲜红,鲜红,犹如收割人命的死神。
“呆子,在那里发什么呆,赶紧走。”
小混混们都趁乱跑了。
众人闻讯而来,安堂他们也赶来了过来。
在杂乱的地上,木棍,铁棍,小刀等散落在地上。在地上躺着一个长发的女孩,看不清面容,有一摊猩红的鲜血从右手上流出。
安堂的瞳孔一缩,那是夏季。他慌张地跑过去,衣角却被米雪拉住了。他停顿了一下,只听到米雪语带哭腔的说道:“前辈,前辈。我怕。夏季她,夏季她。。。。。。”
安堂皱着眉头,“先放开,我去看看夏季的情况。等会你再把详情说一遍。”
“前辈,”安堂的衣角再次被攥住,很用力。
他只能无奈先安抚米雪,让对方放手。
吵吵杂杂,夏季只觉得耳朵像是轰炸机炸过,只有呲呲的轰鸣声。她吃力地转动眼球,恍惚地望向了米雪。
像是有一条路径,穿过了那纷乱的人群,她的眼直直对上了米雪。
她看到米雪,躲闪着,躲到了安堂的身后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是夏季,夏季在酒吧中惹了一群混混。我劝过了,可是她不听。”
吵吵杂杂,唯有这道女声像是过滤了一般掠过了杂声传到了自己的耳边。
一样呀。
她从心底里喟叹出了这一声。
怎么就如同那个时候,连辩解都一样啊。
真是的,真是的!要把我逼到怎么样的境界,她的眼眶在发热,发酸,可是眼泪却是一滴也流不出来。浑身的力气,都随着那句话给消散了。
那个时候也是,她救了被小混混们找茬的米雪,以右手受伤为代价,断送了自己的职业。却被人倒打一耙,被米雪冤枉是自己惹到了小混混。
呵。
呵。
她舔了一口自己的伤口,红唇在那鲜艳的红色映衬下妖冶无比,就像是皑皑白雪上横着的一朵红梅,实在是过于异样。
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,唇角上扬,一个邪笑突兀地露出。本来是搀扶她的同学,看到了这样的笑容慢了一拍。夏季扶着自己的手,走一步,血滴一步,很快,就蜿蜒成一条小路。她走到了安堂的旁边,微微一顿,绕过,来到了米雪的旁边。“米雪,这群人真得是我惹的吗?”
“是,”米雪咬着唇,随即很镇定地开口:“是的。”
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