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浅下床,穿上鞋就要走。
江逐月猛地站起来,“浅浅,你这是要去哪?”
“回北城,见我爸妈。”
江逐月内心苦涩,明明她才是浅浅的妈妈,可是浅浅却叫别人叫的那么亲热。
江逐月拦住时浅,犹豫道:“浅浅。。。。。。”
时浅有些不耐烦,她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江逐月。
“你还有事?”
江逐月抿了抿唇,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,才道:“浅浅,你能不能给你哥出具一份谅解书?”
时浅突然冷嗤一声,“他伙同别人挖我的肾,你还要我出具谅解书?”
江逐月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,可是,“可是他是你的亲哥哥啊,你看你现在不是没事吗?难道还真的忍心看着你哥哥因为这点小事坐牢吗?”
“你是华国最年轻的天才科学家,只要你一句话,我相信法院肯定会从轻发落的。”
“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哥哥,好不好?”
“够了!”
时浅突然一声怒吼。
“我可怜他?那谁来可怜我?”
“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亲哥哥,他帮着外人要挖我的肾,他就是这么当哥哥的?”
“上辈子我被他诬陷坐牢五年,入狱前在林家被他羞辱三年,出狱后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,我这辈子没有主动找他算账都是我仁慈;如果他不来招惹我,我也当他就是个屁,不跟他计较。”
“可他是怎么做的?他要挖我的肾,让我变成一个残疾,你居然还让我原谅他?”
“江逐月,你不是不知道我对变成残疾有多么排斥,上辈子我好好的一个人被你们一家子害成了残废,这辈子难道还要让我成为残废吗?”
江逐月眼泪不停的掉,她不断摇头,“不是的,妈妈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呵!”
时浅冷笑,“林彦书不是小孩子了,他是个成年人,成年人就要为自已做的事承担责任。”
“不过你大可放心,他只是从犯,肯定不会被判处死刑的,不过就是坐几年牢罢了,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江逐眼睛瞪的大大的。
这句话她简直太熟悉了。
因为,上辈子林彦书不止一次这样说林浅。
“不就是做了五年牢吗?你只是坐牢,顾依琳可是成为了植物人。”
江逐月再也没脸与时浅对视。
时浅淡淡道:“既然林彦书觉得坐牢没什么大不了,那就让他在监狱里好好体验一下吧,相信他在里面会被改造的很好。”
“你大可放心,我绝对不会让人在监狱里特意关照他,他失去的只是自由,上辈子我可是失去了一条腿和一颗肾,他可比我幸福多了。”
江逐月大脑一片空白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时浅一把推开她,走出了病房。
却不想,迎面一头撞进了一个高大挺拔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