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砚夹起煎好的鸡腿,放进艾勒薇斯的盘子里,艾勒薇斯吃的很香。
他看着看着就笑了,于泽辉给他的爱太多了,多到能支撑着他活下去……
暗夜如长河,窗没关紧,有风吹进来,吹掀开了茶几上赫然摆着的两本结婚证……
长风起,下雪了,下的很急,很大,如碎琼乱玉般。
梁靖暄抱着小兔子睡在后座,身上盖着陆绥的羽绒服。
陆绥在前面开车,雨刷器轻轻的刮掉窗前的碎雪。
养殖场里的猪可以出栏了,贺霆帮他介绍了一个四星级酒店的老板。
他刚和酒店老板吃完饭,签了一年的合同。
本来是打算在市里睡的,梁靖暄两天没见到宋惠子陆军,哭着要回来。
来的时候没下雪,到了半路就开始下了。
梁靖暄很热,额头上冒了一颗又一颗珍珠般大的汗水。
小兔子伸出粉粉的舌头舔,梁靖暄咂了咂嘴,嘟嘟囔囔的把它抱得更紧了。
他又做梦了,梦到了于泽辉。
还是在那一大片的金银花里,这一次,于泽辉没有骂他。
倒像是在等他,梁靖暄记得他上次说过他要走了的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于泽辉笑容僵住,“你就这么盼着我走,是吧?”
梁靖暄摇头,小心翼翼的靠近他,“不是……谢谢你,我想起来了。”
梁靖暄以前不懂为什么他这么坏,他还是想要靠近他。
在梦里,外婆告诉他,有很多脏东西想要靠近他,伤害他,但因为他手上戴着五帝钱,那些脏东西都被吓跑了。
他发高烧最严重的那一次,外婆抱着他去公安局。
报了于泽辉的名字,还不到半个小时,于泽辉就来了。
从外婆手里抱过他,带着他和外婆去了最好的医院。
烧得浑浑噩噩的时候,他虚虚的睁开了眼睛,于泽辉旁边还站着一个人,那人眼睛很好看。
于泽辉笑着问那人,“你以后想不想给我生个这样的?”
那人打了他一巴掌,很凶的骂,“这是医院!
再说了,我们俩都是男的,凭什么是我生不是你生?!”
于泽辉捂着脸,凑上去亲他,“好好好,我生!”
“别亲,他醒了!”
知砚又是一巴掌打过去。
于泽辉弯下腰去看,梁靖暄打了一针退烧针,药劲上来了,困得不行,迷迷瞪瞪的又闭上了眼。
等他再次醒来,于泽辉已经走了。
枕头很高,睡得不舒服,他拽了又拽,“啪”
的一声,有东西掉下去了。
侧过身去看,是好多的钱,铺满了一地……
外婆捡起来,数了一晚上才数清楚,不多不少整好五万。
可他的医药费加上住院费,一千块钱都不到。
还回去的时候,于泽辉说什么都不要,还说他不差这点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