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砚亲他耳畔,“不会的,你就算聋了也是最帅的聋子!”
于泽辉,“……”
“你他妈这话是夸人的话吗?”
知砚掐他下巴,“我是你老婆,我说是就是!
会还开不开了?不开回家了,我饿了!”
于泽辉勾着嘴角,算是彻底栽他手里了,“行,回家!
小钢炮……”
淡烟疏雨的黄昏,于泽辉带着知砚去了给他修的寺庙,原本说好一个月前就要来的。
可谁都难以预测到,那天还没到来,知砚的心脏病又复发了。
知砚习以为常了,他已经不记得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躺了多少次了……
以前他会很怕,现在不会,有于泽辉在手术室门口守着他,等着他,护着他,没人敢来要他的命,包括阎王爷。
每一次动手术醒来,他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于泽辉,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。
这一次,他想在动手术之前去寺庙看看。
倒不是求佛祖保佑,他是怕自已下不来手术台,再也看不到了。
他也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变成鬼,所以哪怕是很难受,他也要来。
大概是下雨,寺庙死寂,殿宇巍峨,众生之上的佛像,有一点诡秘。
寺庙的名字是一位得道高僧取的,菩提寺,取自《六波罗蜜多心经》中“的一树一菩提”
。
最大的殿叫长生殿,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字知砚攥紧于泽辉的手,“我不只要跟你一生一世在一起,我要跟你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!”
于泽辉手臂绷紧,在佛祖的面前偷偷亲了他,“你怎么这么贪?”
知砚也不知道是被香炉里的烟熏着了还是怎么的,就是很想哭,“我就贪!
谁叫你那么好……要是我们俩其中有一个先死了,就先去布置好下辈子的家,不准乱搞,也不准找别人,听到没有?”
知砚跟他在一起后,于泽辉除了在床上还很少见到过他哭,“好,我他妈肯定不乱搞,倒是你,别他妈爬错床了!”
知砚一双手止不住发颤,喉咙一下子痛得不行,抱住他,“我不会爬错的,我只会爬你的床……”
“好了,佛祖面前说这种污秽事,会冲撞的,进去吧,我在外面等你,我就不去了,我对香火过敏……”
他杀孽太重了,他怕进去毁了他的福祉。
知砚知道他在骗他也不拆穿,大殿里就他和一个敲木鱼的小沙弥,看着不可亵渎的佛祖,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有祈祷不完的话,只是静静的看着。
在沉闷的木鱼声中,他想起了自已和于泽辉的第一次见面,只是那一眼,他就决定要赖上于泽辉了。
哪怕于泽辉对他是那么的不屑,厌恶,他也要赖,这一赖就是十年……
他把他宠的不知天高地厚,于家再怎么恶心,脏,再怎么乱,也没让他看见,听见。
是于泽辉用他的血肉之躯替他挡住了,他不需要再求佛祖了保护他了,因为于泽辉会保护他,他又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佛祖,最后什么也没说,转身出去了。
于泽辉撑着黑色的雨伞,隔着雨幕,看悬挂在屋檐角下的雨霖铃,水滴流动得很快,生命也是……
一个拿着青苹果的小男孩儿,猛的撞进他怀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