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摔头更晕了,像是要裂开了一样,于泽辉艰难的翻过身,眼睛里的氤氲散去,他手撑着地面,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眼前的人,“我靠,你长得好像我老婆!
但是没我老婆骚……”
知砚,“……”
刘海怕殃及自已,跑到了车上躲着。
知砚没说话,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大晚上的出来接喝醉的于泽辉了。
弯腰去扶他,于泽辉猛的推开他,“你他妈!
滚一边去,等会儿我老婆看到了,我今晚又要睡狗窝了……”
知砚拍掉他身上的灰,“起来了,我们回家……”
“回家?不回去……我老婆还生气呢,不回去,回去了他要让我睡狗窝,我还不如睡大街……”
于泽辉说到一半捂着嘴,又想吐了,知砚拉起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,跌跌撞撞的把他扶到垃圾桶旁边,于泽辉两只手撑着垃圾桶,吐了五六分钟。
知砚拍给他背,等他吐完了,让刘海拿一瓶矿泉水过来,拧开盖子递过去,于泽辉一瘸一拐的往后退,警惕的看着他,“你是不是要给我下药?!”
知砚很想给他一巴掌,咬牙忍了,喝了一口矿泉水,腮帮子鼓鼓的,像只小河豚,“可以喝了吧?!”
于泽辉接过矿泉水,“你不光长得像我老婆,你声音都好像……”
知砚,“……”
“像你这种酒鬼居然还有老婆?你脖子上的口红印是你老婆亲的吗?”
于泽辉正要骂他,一听到他说脖子有口红,捂着脖子,狠狠的擦了又擦,“口红……他妈的!
我不知道呀!
我喝大了我,以后再也不来了,他妈的,把老子当什么了?什么人都来亲……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口红了?”
知砚看着擦的都快掉皮的脖子,心软了,于泽辉是于家的人,是不可能为了他完全的脱离名利场的。
“没有了,回家吧……”
于泽辉趔趄的甩开他的手,“我自已会回,你别跟着我,我本来就没哄好我老婆,你再跟着我,他看到了,我更说不清了……”
知砚没耐心哄了,从后面偷袭打晕他,跟刘海一起把他扛上了车。
后座上,车窗降了一半,夜风熏着,于泽辉倒在知砚大腿上,嘟囔的喊,“老婆……知砚……我错了……你他妈打我打的好疼……”
知砚低下头吻他耳廓,“对不起……”
于泽辉把头埋进他肚子里,拱了又拱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。
杨文彪是第二天中午被捞出来的,大张旗鼓的要找那个举报的人,说要把他大卸八块。
于泽辉觉得对不起他也不吭声,装聋作哑,暗地里嘱咐不许让人查。
知砚不喜欢杨文彪,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老跟于泽辉说他坏话。
就比如现在,“你怎么那么稀罕他呢?他有什么好的,那臭脾气跟下水道一样臭,老爱打你,还总让你没面子,你要喜欢他这样的外面一抓一大把,我给你找!”
于泽辉在用特制的布料擦拭戚家刀,听到他这么说,警铃大作,“放你妈的屁!
他在里面睡觉,他等会儿听到你和我都得死!”
杨文彪想到上次他送喝醉的于泽辉回去,知砚用戚家刀把他车门砍成了两半,后背打了个冷颤,畏惧的看了一眼休息室,“你他妈这到底是找了个老婆还是找了个钢炮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