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砚看着手心里的睫毛,嘴角弯起,“不怕。”
于泽辉逮着他气人不偿命的软唇,恶狠狠的咬了一口,又继续看照片,“是你老公帅还是他帅?”
知砚没怎么看照片,除了于泽辉以外的人他不会多看一眼,“你帅!”
于泽辉一手拿着照片,一手摸上他大腿,“自已养大的老婆就是不一样,再说一遍!”
知砚泠然地抬眼看他,“你帅,还有,把你手收回去。”
于泽辉拽掉他睡裤,“老子今天跟你求婚了,你现在是我未婚夫,我想摸就摸!
他妈的,老子不光要摸,老子……”
知砚颦了下鼻梁,于泽辉把睡裤又拽了回去,骂骂咧咧的说,“不摸就不摸,老子睡觉的时候偷偷摸……”
知砚有些错愕的看着他,他没有不让于泽辉摸,可这家伙好像会错意了。
但他也懒得解释了,主要是不想再光着屁股回卧室,“他不是最讨厌你了吗?为什么还给你他的寄照片?”
于泽辉摩挲着照片,他J部有朋友,上个星期给他打电话说,于泽暎训练受伤了,还挺严重的,要住院。
他不能去看他,只能以他爸的名义给他寄东西。
东西寄过去的第二天,照片就寄了回来。
“再怎么讨厌也是亲兄弟,他……他可能也没那么讨厌我。
他小时候跟你一样最喜欢黏着我了,可那时候发生了太多事了,我不能把他留在身边。
他跟我爸去乡下,是最好的……”
外婆去世,小姨跳了楼。
他爸不管他们,他妈只知道吃喝玩乐。
他们再也没有了依靠,他的阿暎还那么小,他是哥哥,他要保护他,不能让他像小姨一样,烂死在这个家里……
知砚转过身,于泽辉锋利的骨骼变得苍冷,隐隐有不安的预感,揪住他的领口,“你不能把我送走!
你要是把我送走,我就死给你看!”
于泽辉收紧手臂,“不会的,而且我也舍不得!
我想好把你留在身边,那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你。”
知砚看着他阴鸷的眼睛,“最好是这样!”
于泽辉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,“你什么时候去上学?”
知砚抓着他肩膀埋进他侧颈里,“我想不去……”
他去年就考上了大学,心脏病复发,上了还没一个月就休学了,于泽辉跟学校打好招呼,留着他的学籍。
于泽辉握着他肩膀,语重心长的说,“你现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,不能耽搁了,哪怕混个毕业证也行。”
知砚打掉他的手,“哪里好了?根本就没好!
我不想去,我就想在家里,你不是说了你会养我的吗?那毕业证要不要也行……”
在家里见到他的时间都那么少,要是去了学校岂不是更少?
于泽辉火冒三丈,“你他妈再说一遍!
什么叫毕业证要不要也行,必须得要,我没要求你给我弄个优秀毕业生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,你还不要毕业证!
必须得要,明天就给我上学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