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说这个字!”
知砚从他大腿上下去,赌气的坐回去。
于泽辉后知后觉想给自已一巴掌,可他又不是故意的,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他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的跟他道歉的。
伸手僵硬的给他栓好安全带,手还没收回来,知砚暴躁的解开了,还狠狠的踹了一脚车门。
于泽辉大手掐着他的腰又把安全带栓好,“不要你栓,放开我!”
知砚尖叫着挣脱开他,于泽辉扯掉安全带,把他抱在大腿上,两只手臂死死的箍住,“你他妈的!
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打你?你今晚拿酒瓶子砸老子,老子没跟你计较,追着你哄,你倒好,还给老子甩脸子,差不多行了!”
“你哪里哄我了?你明明是追着我吼!”
知砚说着又开始哭,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。
他心脏不好,这五年于泽辉别说吼了,连大声跟他说话都很少。
可今晚,他当着那么多人吼他,还让他滚。
要不是那么多人看着,他早上手打他了。
于泽辉眼睛直勾勾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,放肆又下流,最后低低的骂了一声,妈的!
掐着知砚脆弱的脖子,倾身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,味道很咸涩,又从眼角吻到鼻尖,从鼻尖吻到唇瓣。
车到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,诡异的绿光破入窗内,于泽辉猛的回过神来,抬手打了自已一巴掌,知砚抓住他的手臂,“你做什么?!”
“别动!”
于泽辉抱着他很狼狈的喘息,整张脸埋进他脖子里,痛感很快的麻痹了那些龌龊的东西……
知砚抓着他的手,想把血肉融进他的身体里,这样他去哪儿都不得不把他带上,他不用再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盼着他来了。
他的身体越来越差,他很怕见不到他最后一面。
所以他总是哭,总是闹。
哭的多,闹的多了于泽辉也发觉了,把大部分工作搬到了医院。
除了每周的例会,和不得不去的饭局,他几乎都在医院里陪着他。
人都是贪心的,知砚也是,他不想于泽辉走,他想于泽辉是他一个人的。
可他姓于。
注定了,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于泽辉。
“以后别一个人来酒吧了,就算有刘海也不行。”
车里的光线很暗知砚看不清他轮廓,“那你呢?”
于泽辉低低的笑了一声,就知道他肯定得逮着他,“我也尽量不去,今天是杨文彪组的局,不得不去。
下个星期你生日,我这个星期多忙一点,把下个星期腾出来陪你。
你想去哪?”
知砚转过身,细长的手指摩挲着他英挺的鼻梁,“我想要你!
不是那种字面上的要,是做爱!”
窗外的光线把余泽辉分割成了两半,一半在光里,一半在黑暗。
他养了他那么多年,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?可他是个短命鬼,他不想耽误知砚。
可要让他拱手把他给别人,他也做不到。
还残留着血腥味的大手揽过他的腰,在他冰凉脸颊上克制又隐忍的亲了一口,“等你过完生日再说。”
他不想敷衍他,就算答应也不应该是在车里,而且,告白这种话应该是他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