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这儿,我在跟老公睡觉的……”
梁靖暄垂头看着脚下的金银花,一步也不敢挪动,粗粗的藤蔓很像伺机而动的毒蛇。
曙雀飞到他面前,“怂货!”
梁靖暄懵懂的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“你为什么要骂我?”
曙雀在一阵子金色的氤氲中化成了人形,于泽辉冷笑,声音里似淬着寒气,“这个地方阴气很重,跟你说了好几次了,不要再来了,你忘了你上次发高烧了?你不是说你不想再打屁股针了吗?为什么还要来?”
梁靖暄委屈巴巴的,“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来了?我在跟我老公睡觉的,他手臂把我抱死死的,可我还是来了这儿……”
于泽辉暴躁的骂了一声妈的,恶狠狠的说,“你他妈别哭啊,老子不会哄人,老子只会打人!”
除了知砚,谁在他面前哭他就打谁,于泽暎是被打的最惨的那个,因为他太爱哭了,不小心摔了碗哭,衣服脏了也哭,踩死蚂蚁也哭,屁大点的事儿都哭。
于泽辉每次看到他哭,总感觉他是在给自已哭坟……
梁靖暄瘪嘴,“你凶什么,我老公都没你凶……暎哥比你好!
他不凶我,他对我很好,很好!
你别以为你死了,我就不讨厌你了,我最讨厌你了!”
于泽辉勾起嘴角,笑的又痞又野,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样,“说的好像我很喜欢你似的,我也很讨厌你!
哪来的回哪去,再不回去你老公该急了!”
梁靖暄小鹿眼起了一层水雾,“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……你知道吗?”
于泽辉眼眸半阖,英隽的轮廓诡异的柔和,“我他妈……我哪知道?”
梁靖暄每次来的都很突然,走的也很突然。
待的时间也不固定,有时候是一个小时,有时候是三个小时,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。
阴阳之地,他一个活人,怎么来的?
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,梁靖暄疼得哼唧一声,身子颤颤,“你到底是活人还是……鬼啊?”
梁靖暄咬他的手,“我是活人,大大的活人!
你才是鬼!”
于泽辉嫌弃的看着手上的口水,甩了又甩,“我本来就是鬼……”
梁靖暄哼了一声,“你是鸟,是曙雀,你不是鬼!”
于泽辉薄唇微启,嗓音平淡却暗含惊悚的危险与冷意,“曙雀?你是怎么知道的?你见过?”
梁靖暄重重的点头,“我见过,我和二虎去后山挖野葱的时候,山上有一个庙,庙里就有跟你一样的小鸟,我回家问了二叔,二叔说叫曙雀!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于泽辉卸下戒备,后山他知道,叫鸳鸯山,那上面有一大片的桃林是他家的,他还拉着知砚在里面做过。
那个庙他也去过,但没有见到曙雀……
“小傻子,你是不是有阴阳眼?你除了能看到我这个鬼,还能看到别的鬼吗?”
梁靖暄懵懵的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二叔给我戴上五帝钱的时候我就看不见,不戴我就会看得见,可是我今天也戴了,我还能看见你……”
于泽辉想到小时候村里的那个传说,“你该不会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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