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暄也不气馁,“好吧,一包就一包,我不贪的,我满足了!”
陆绥哭笑不得,放轻语气:“但不能让二婶知道。”
梁靖暄拍着胸脯,“我懂,我懂!
你放心,我嘴最严……”
陆绥嘴角噙着恶劣的笑,堵上他喋喋不休的小嘴,咬了两下唇,很凶的警告,“睡觉!”
梁靖暄戳他喉结,攥起的指关节透出淡淡的粉色,“好~”
陆绥抬手关了灯,一阵窸窸窣窣声,“老公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不能再多吃一包辣条吗?”
“不能!”
雨又大了起来,很快就吞噬掉了两人的声音……
拆完的房子,露出了最原始的地基,拆下的木板、房梁架子堆成了小山,陆军在跟工人师傅看图纸,打算在原先的地基上再往后院延伸五米,原来的粮仓很小,放不了几袋米,就想修的宽敞一些。
陆绥在拆了的厨房边上砌了个灶,宋惠子站在旁边指挥他,梁靖暄两只手抓着裤兜,看的蠢蠢欲动,“二婶我也想……”
宋惠子掏出绣着鸢尾花的手帕擦他额头上的汗珠,“我看你是想玩泥巴,那太脏了别玩,等灶砌好了,二婶给你做红烧肉。”
红烧肉和泥巴梁靖暄选了红烧肉,“好,我不玩泥巴了,我是乖老婆!”
陆绥猛地抬起头,眸色不明,又暗沉沉的垂下去。
灶砌好他抓了一小把的黄泥巴,抹在梁靖暄的鼻子上,不等他反应过来,提起桶就起走,梁靖暄有点懵,黄泥巴的土腥味很重,他瘪着嘴,委屈巴巴的去找宋惠子。
“二婶……二婶,老公他不给我玩泥巴,往我鼻子上抹泥巴……”
宋惠子在跟张婶唠嗑,一看到他脸上的泥巴,也不唠了,一个笑的比一个大声,张婶掰着他脸,笑的眼泪都飙了出来,“这哪来的小花猫?会抓耗子吗……”
梁靖暄撅嘴,睫毛上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,“我不是小花猫,我是猪,我老公也是猪,他是公的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不哭了,快过来,我给你洗脸。”
宋惠子打来一盆水,把他脸上的黄泥巴洗了个干净,端着盆到屋外,刚把水倒完,路边就传来一声咒骂声。
宋惠子抬头看去,是金九和刘丽,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,一个哭,一个骂,刘梅手上攥着绿色的小本子,哭的泣不成声。
跟她没关系,她也就没多看拿着盆快步进屋,张婶和梁靖暄站在窗边伸长脖子往外看,等金九和刘丽走远了,才关上窗。
“惠子,你说这刘丽怎么突然间就同意离婚了呢?”
张婶看不惯刘家最主要的原因是二虎爷爷得了直肠癌下不了床,刘国庆趁机占了他在后山开的一块荒土。
叫来村长村支书也没用,刘家蛮横,又有于家当靠山,张婶只能把这口恶气咽回肚子里,现在刘家丑事一桩接着一桩,要不是她男人张兵来拦着,她早买来鞭炮烟花放了庆祝。
宋惠子切五花肉的手停了一下,“不知道……可能是想通了吧。”
张婶摇摇头不认同,“不可能的,我跟刘丽斗了这么多年,我知道她的脾气,认准的事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她当年为了嫁给金九,用上吊去逼她爹,这种人,一下就认怂了,肯定有猫腻!”
宋惠子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,陆军拔了几根狗尾巴草,编成狐狸逗梁靖暄玩,梁靖暄捧在手心里,问他会不会编兔子,陆军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梁靖暄拿着狐狸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。
“二婶我想要十块钱!”
宋惠子笑着放下菜刀,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陆军指使他来的,用围裙擦了擦手,从兜里掏了一张二十给他,“可以买烟,但是要让他少抽点。”
梁靖暄懵了一下,磕磕巴巴的说,“不是二叔要抽,二叔说是师傅,工人要抽烟……不是他要抽!”
宋惠子看向窗外,眼神似刀,看得陆军躲躲藏藏,“行了,跟他去吧,把我跟你说的话再跟他说一遍!
你盯着他,他要是抽了三根以上,你回来告诉我,我剁了他的手!”
“好!”
梁靖暄拿着二十块钱跑出去,“二叔,二婶说她要剁了你的手!”
“啊!”
陆军吓得从长板凳上滚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