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泽暎眼神变得冰冷阴狠,紧紧攥住杯子,“没有,我是丧家之犬,可是要敢来惹我,至少得断条胳膊!
我就是担心我哥,我在外面都这样,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怎么样了……”
“你也别太担心了,我有拜托过赵敏对他多加关照,应该不会有事的。”
陆绥知道他开不了这个口,擅作主张的替他开了。
于泽暎瞳孔一颤,胸膛里的心脏跟被手扇了一掌似的,现在的于家光是说出口都嫌晦气,更别说帮忙了,也就只有陆绥还愿意帮他,“阿绥,谢谢……”
陆绥拆了一包辣条,递给梁靖暄,“你别这么恶心,我不太适应……”
梁靖暄咬了一大口辣条,点点头,“我也不太适应……”
于泽暎,“……”
“你们俩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……”
陆绥装作没听见,又拆了一瓶津威插上吸管递给梁靖暄,“他不愿意见你,你就给他送东西,见物如见面……”
“我送了,也不知道他收到没,他跟我一样是个大烟鬼,烟送进去可能被没收了……”
判决已下,上诉也被驳回,法不容情,于泽暎挣扎过后,什么都改变不了,只能接受现实。
这可能是报应吧,以前他外公,他舅舅,把法律视为狗屁,而现在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也是法律,可是这个报应里最无辜的是他哥……
陆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,可又不想看到他自怨自艾,“你大嫂也进去了,那孩子怎么办?我记得都还没六个月吧……”
于泽暎嘴角扯出一抹笑,“五个月,我大嫂在进去之前把她送到她娘家了,也就是她外婆家,长了不少,我抱她都重了……她长得一点也不像我哥。”
不像他也好……
“那挺好的……”
“对!
挺好的……”
电话突兀的响起来,于泽暎掏出来接通,“小暎,你什么时候回来?你张婶给了我两条鳜鱼,你路过砖厂把小绥和暄宝叫回来,我做鳜鱼汤!”
是宋惠子。
“二婶!”
梁靖暄扔了辣条抢走电话,“二婶,暎哥,在砖厂,老公也在,我也在,我们都在!
我好想你~你想我吗?”
宋惠子笑着说,“我也想你!
今晚跟小绥早点回来。
我挖了好多野葱,给你做野葱炒腊肉!”
“好~”
电话挂断,梁靖暄把手机递给于泽暎,“暎哥,二婶叫你去吃鳜鱼!”
“我不聋我听得见,还有你……”
于泽暎看着手机上脏兮兮的辣条油,有些沁入了按键缝隙,辣条味道还很重,他不想要手机了。
陆绥习以为常,“擦擦就行,实在不行我给你洗。”
于泽暎暴起,“擦擦……洗?!
!
你当是兔子啊!”
地上的三只小兔子被他吓得一蹦一跳的,梁靖暄舔了舔嘴,把手机扔在茶几上,“暎哥!
让我老公给你买,他现在赚大钱了!”
陆绥侧过身子,“你在说什么?”
于泽暎抱起手臂翘起二郎腿,“就这么说定了,给我买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