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兵是长途货车司机,一个月才能来家一次,赶上恶劣的天气,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一次。
于泽暎饭还没吃两口,陆军逮着他一起喝,香得醉人的桂花酒一倒就给他倒了一大碗,“喝完!
必须全部喝完,喝不完是孬种!”
宋惠子听了脸色骤变从后面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,打的他嘴里的酒当场就吐了,“你这当长辈的怎么跟小辈说话的!”
陆军清醒了一半,“我嘴瓢了……”
于泽暎打圆场,“二婶没事儿的……二叔经常这样开玩笑!”
宋惠子没再发作了,只是警告他,“你给我小心点!”
陆军不敢造次,连连点头,“好好好……”
张兵假装捧着碗喝酒,实则在憋笑,陆军轻嗤了一声,“笑什么笑,你被张云桥打的还少吗?”
正在聊八卦的张婶听了不乐意了,“哎,你什么意思?我打我男人碍着你什么事儿?!”
陆军双手合十求饶,“我错了!
我嘴贱,说错话了!”
张婶斜了他一眼,没再理他了。
两人心眼忒坏,逮着于泽暎,一碗一碗的灌,左右夹击下,于泽暎喝了满满十大碗,陆绥给梁靖暄洗完澡出来,于泽暎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。
陆军尴尬的一笑,打了个臭烘烘的嗝,“不用你管,我送他回去!”
陆绥满脸的鄙夷,“你行吗?站都站不起来……”
陆军撑着桌子站起来,“怎么就不行了?我走给你看,我还能走直线!”
陆军掐着大腿勉勉强强的走完了直线,陆绥把电筒递给他,“你送就你送,回来小心点。”
“那肯定!”
陆军一手拿电筒一手拽起于泽暎的胳膊,搭在肩膀上,歪歪倒倒的往外走,陆绥放心不下,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。
宋惠子拍拍他肩膀,“你放心,他就没喝多少……没事儿的,回去吧。”
陆绥等看不见两人的轮廓了才回去。
大红色的鸳鸯被子上梁靖暄拆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包装,颜色很多,还很香,上面有英文和中文,他只认识“避”
字。
翻了个身,琢磨他到底是什么东西,猛的想到了坐起来,“气球!”
找的口,拿在嘴里吹起来,腮帮子吹的鼓鼓的,才把它吹了起来。
“这气球好难吹……”
陆绥一进来,就看到满床的……
还有一个在梁靖暄嘴里,炯炯的目光头一次不敢直视他,
“老公!
这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?”
梁靖暄拿着“气球”
晃了又晃,“这个气球好香呀!
就是不好吹,我腮帮子都吹酸了……”
陆绥下巴绷得很紧,线条锋利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黑幽幽的眸子簇起了一团大火紧盯着梁靖暄,喉咙像是冒了烟,声音哑的不行,“不是气球……”
梁靖暄又吹了一下瘪下去的“气球”
,歪着脑袋问,“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