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泽辉的歇斯底里,在于泽暎看来就是一个小丑。
“你这么多年,大大小小贪了不止五个亿吧!
还不够吗?!
晚上睡觉睡得着吗?不怕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来找你吗?”
于泽辉嘲讽的一笑,“你知道什么?咱们于家要倒台了!
外公老了,护不了咱们多久了,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捞,以后只怕是再没机会了……”
又傲慢的理了理袖口,“再说了,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,哪个当官的不是为了那点特权才当的官?你以为真的有那为老百姓种鞠躬尽瘁的好官吗?别太天真了我的弟弟,关起门来谁比谁烂还不一定呢!”
于泽暎死死的盯着于泽辉,眉宇阴鸷,也有些恼自已,为什么要跟这个烂到骨子里的人在这废话,
“我再一次警告你,陆绥,还有二叔二婶,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,我就跟你鱼死网破!”
于泽辉挑了挑眉,语气嚣张至极,“威胁我!
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你还没回去?他们就横尸街头!
!
!”
于泽暎一双眸黑的发冷,语气淡漠,“你他妈试试!
他们要是出了事,我不光要你一个人陪葬,外公,妈,舅舅你们一个也别想逃!”
于泽暎说完就走,于泽辉不甘一直处于劣势,追上去怒骂,“你这么护着陆绥有什么用?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,你觉得他还会跟你当兄弟吗?不可能的了!”
于泽暎僵在了原地,他得逞的继续骂,
“于泽暎,你想干干净净的,不可能的!
你逃不掉的!
因为你姓于!
你身上流着跟我一样的血!
我这样的人不得好死,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!
我就算是下了地狱,我也会拽着你一起下去!”
于泽暎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,昏暗的路灯下,他的影子高大,挺拔,像一块长长的墓碑。
是的,他姓于,他这个人,还有这条命,完完全全被于家人掌控着,连怎么死都要经过他们的允许。
他不想死在肮脏的斗争里,他想死在烈日长空之上……
于泽辉骂完了全身像是被抽干了一样,瘫坐在地上,大厅里的酒味和烟味掺杂在一起很难闻,像是谁吐了一样。
“你怎么坐地上了?”
幽幽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上传下来。
于泽辉侧过身子看去,灰白的光线下,那人裹着白色的浴巾蹲在旋转楼梯口,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桃花眼正定定的看着他,手里拿着一本高数。
“吵到你做作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