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泽暎阴沉着一张脸去外面接电话,于泽辉打电话来就两件事,他败了,新任的副市长是杨启山。
于泽暎暗自松了一口气,不是于泽辉就好……第二件事,是让回他去相亲,于泽暎没听完就把电话挂了。
回到屋里,陆绥一瞬间就察觉出来他情绪不太对,“怎么了?”
于泽暎强颜欢笑,“好事,杨启山当上副市长了……”
陆绥很震惊,路才修好四天不到,那三个记者前天才走,报纸昨天才登,今天就……
“很正常的,我舅舅和我外公早就被首都盯上了,新任的市长不可能让我哥做副市长这个位置的,这个位置必须得是干实事的人,杨启山从来不搞拉帮结派,无疑是最好的人选……”
于泽暎对于局势看的很清,包括对于于家未来的下场……
杨启山上位对陆绥来说是件好事,可也面临着巨大的风险,于家要是知道这里面有他的手笔,一定会疯狂的报复。
陆绥抱着梁靖暄一到砖厂,刘栓子就笑着走上来说,“老板,刚才有人送了两个大花篮来!”
陆绥警惕起来,“谁送的?”
“杨……杨县长的秘书!
送完就走了……”
陆绥快步走进去,看到两束鲜艳夺目的大花篮,没有任何的表情,他不知道这两束花篮是告诫,还是真的恭喜……
梁靖暄从花篮上扯了一朵艳红的切花菊,还没玩两下,小兔子就一口咬了上去,“老公!
兔兔吃花……”
陆绥抓着他的手看了一下,“没咬着你吧?”
“没有……老公,你怎么了?”
梁靖暄抱上了他的脖子,娇软的身体不停往他的怀里缩。
陆绥捋了捋他卷起来的毛衣,“没事儿……”
他好像真的太鲁莽了,如果他出了事,陆军和宋惠子怎么办?梁靖暄怎么办……
像他们这样无权无势的人,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的,更何况要他们死的人还是有着那样的滔天权势,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消遣的玩意儿。
人命,和路边的野狗没什么区别,打死就打死了……
“老公……”
梁靖暄用鼻子蹭了蹭他滚动的喉结,“老公……你怎么了?”
陆绥笑着摇头,“没事儿……我在担心房间门没关,家里的兔子在我们俩的床上撒尿!”
梁靖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,“不会的!
我关好门了~”
陆绥抵着他的额头,低低地笑着,手掐着他的下颚抬起来,亲上娇软的红唇。
一开始很温柔到后面,这已经不是吻,充其量不过是唇舌间的撕咬,满是血腥味的暴力角逐……
梁靖暄像是适应了,掉着圆滚滚的眼泪,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……
直到有人敲门。
陆绥猛的停下来,“谁?!”
“我!
老板……又有人送来了花篮……”
是刘栓子。
陆绥很诧异,轻轻的把梁靖暄放在沙发上,“你乖乖的在这儿跟兔子玩儿,我去看一下,马上就回来……”
“不!
我也要去……”
梁靖暄勒着他的脖子就不放手,甚至想用脚去夹住他的腰,陆绥有力的手臂一把把他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