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泽辉接到知砚电话的时候在开会,一看到是知砚,接起电话面色冷冽的往外面走,“怎么了?是哪不舒服了吗?还是我不在,你哭鼻子了,开完会我马上就回来!”
知砚攥紧电话,氤氲的视线往下移,玻璃房里红玫瑰开的很好,在凛冽的寒冬里肆意的绽放,不是因为它御寒的能力很强,而是因为有人替它抵御了能冻死人的九冬天,“不是的……我看到玫瑰花了,好漂亮……”
于泽辉蹙起来的眉头慢慢的松懈下来,他身上总有一种奢靡冷贵的腐烂气质,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,更加的明显,扯了扯领带,“我他妈还以为你怎么了,那红玫瑰好看吧?我让人从云南空运过来的,怕吵着你,昨晚还把你弄翻白眼了,现在还疼不疼了?”
知砚瞳孔被水雾侵袭着,什么也看不见,细长的手指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,“不疼了……于泽辉,你快点回来。
我想你,我想和你在玫瑰花里接吻。”
于泽辉痞笑着骂,“你他妈的,老子昨晚就说你浪,你还跟老子犟嘴,还咬老子大腿,好,我开完会就回来。
老子不光你要跟你接吻,老子还要做!”
知砚耳畔烫了起来,在床上他永远也不是于泽辉的对手,慌乱的四下巡视,“被人看见怎么办?”
于泽辉表情变得凶戾起来,“老子要跟你做,你觉得我会让别人看见你吗?那我他妈还算什么男人?要真看见了,老子先挖了他的眼珠子,再一枪崩了他!”
于泽辉猖狂完了猛的想起来会吓着知砚,“那个,我瞎说的。
不会有人看见!
你乖乖回床上躺着,别下去,等我回来了我抱你下去!”
“好……于泽辉,我不怕的,你什么样我都不怕。
我爱你,我不怕。
你做那些事儿的时候要记得保护好自已。
我在家等你……”
知砚知道自已阻止不了他,那就只能祈求他平安回来。
他如果出了意外,他绝对不独活。
于泽辉听他说这话,就好像回到了他戒*的那段时间,谁都不敢靠近他。
只有知砚,明明知道他会发狂,失去理智变成一只会嗜血的野兽,可他还是要靠近他,抱着他。
哭着说,哥哥,我等你好起来……
“好,我知道了……”
声音嘶哑,像是怕知砚发现异常很快就挂断了电话。
他一个人站在暗沉的长廊里,等了很久,阳光都没有照过来。
他猝然一笑,不再等了,大步回了会议室。
坐下去,冷硬着一张脸听了半个小时,最后十分钟他听不下去了,满脑子都是知砚在他身下翻白眼的样子。
舌尖抵着上颚,抓起西装外套,大跨步往外面走。
反正也不是他的公司倒闭就倒闭!
知砚攥紧电话,坐回床畔上。
刚要躺下去,外面传来了激烈的骂声……
于泽辉到医院的时候,病房外面的四个保镖战战兢兢的看着他。
于泽辉一脸阴郁的审视着四人,“怎么了?是出什么事儿了吗?”
离他最近的保镖说,“董事长,刚刚,老夫人来过……”
话音未落,于泽辉猛的一脚踹过去,拿起西服外套就往他身上打,“他妈的你们是吃干饭的吗?!
老子一个月给你们开那么多工资,还拦不住她?!”
“不止她一个人来,于局长也来了,还带来了警卫队……”
他们四人是特种兵出身,可警卫队是持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