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溅在同花顺上,是大凶之兆……
再次醒来,他躺在一条满是死鱼的河滩上。
浑浑噩噩记得好像被人扔进了河里,他在水里泡了大半夜,整个人都动不了。
捡废品路过的大爷救下了他,用三轮车把他送到医院。
他身上就剩十块钱了,给大爷大爷说不用。
最后他用那十块钱麻烦小护士给他哥打个电话。
十块钱打完了也没打通。
他不敢给家里打电话,以为昨晚砍他的人是赌场的人,要是让宋惠子知道了,她那么大的月份了一定会出事儿。
还有他老爹身体也不好。
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脖子上的金镶玉项圈了,这项圈是他出生那年他爷爷让宫里的老匠人打的,他和他大哥一人一个。
实在是没钱交医疗费了,他就当了,想着等赢了钱再赎回来。
以前他经常这么干。
可这一次,就连他自已也没有想到,这一当就再也赎不回来了。
他在医院躲了半个月,后背上的疤结痂了,才敢趁着天黑偷偷摸摸的回家。
他每次一输钱就在外面躲个十几天才回去。
已经有四五年没在家里过过年了。
他老爹老娘也习惯了。
过完年了,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是血红的鞭炮碎屑。
他身上的钱全交医疗费了,兜比脸还干净。
绞尽脑汁的想着回去怎么糊弄他老爹老娘,要不然连家门都进不了。
离家门口十丈远,只有死了人才挂的经幡,就挂在他家门口……
手心浸出层厚厚的冷汗,再走近些。
有断断续续的哭声,是陆绥和于泽暎的……
他们为什么哭?
他惶惶然的往前走,还没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一地的死人纸钱。
院门掩了一条缝,萧条冷清的院子里摆着三口棺材,灵堂上供奉的照片,是他老爹老娘还有他大哥……
七岁的陆绥穿着孝衣跪在灵堂前烧纸钱,于泽暎是最先看到他的。
嚎啕大哭的跑上去抱住他,“二叔,你怎么才回来……二叔,你去哪了?二叔……”
陆绥听到声音僵硬麻木的转过身去,冷冷地看着他,含着泪水的眼睛里,除了怨就只有恨。
他跪的地方还有一摊没有干的血……
殷红的很刺眼……
“你二婶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