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哪了?怎么就流鼻血了?”
梁靖暄着急忙慌的掏出纸擦干净鼻血,又把纸卷成一小团塞进陆绥鼻孔。
鼻血滴到了衣袖上,陆绥淡定自如的脱下外套,又抱住梁靖暄,“你扔的黄瓜砸的。”
阴郁的声音让陆军打了个寒颤。
陆军想推脱责任,可看到宋惠子要吃人的眼神他又不敢说了。
“流的多吗?多的话我下车扯两张艾草。”
宋惠子问。
陆绥摇头,“没怎么流了。”
回去的后半程,梁靖暄也不要辣条了,就盯着陆绥,隔一小会儿就问他疼不疼。
陆绥鹰隼的眼睛里划过一抹诡谲,笑着说还有一点疼。
梁靖暄泪眼婆娑的又吹又亲,陆绥眼底的阴暗色越来越浓。
他很想再让陆军用黄瓜砸他一下,最好砸的比刚才还重,流很多血,这样梁靖暄的全部注意力都会在他身上。
他将拥有一个从身体到精神上完全是属于他的梁靖暄。
窗外阳光灿烂耀眼,梁靖暄隔很远就看到了一栋白色的小洋楼,里面种着一棵高大的桂花树,桂花树下搭了一个秋千。
旁边就是张婶家的雕花木房子,大青狗拴在门口,一左一右的摇着尾巴。
梁靖暄指着白色的小洋楼,“那是我们家?”
“对!
七月份就修好了。
做围栏剩了好多木板,我用剩的木板做了一个又大又宽敞的兔笼,还刷了漆,等会儿领你去看!”
做兔笼的时候,陆军是一边哭一边做的。
每钉一颗钉子,就会想要是梁靖暄在就会蹲在一旁给他递钉子。
“我看到了!
是黄色的,我喜欢黄色的!
兔兔的房子是黄色的,老公,你看到了吗?”
梁靖暄把脑袋伸出窗外,木板围栏下,有两只小兔子把头卡在了缝隙里。
“兔兔,兔兔卡在那儿了!
老公,你快看!”
梁靖暄扯着陆绥看。
面包车开进小院,大青狗叫了两声,梁靖暄侧头看陆绥,他眉骨高眼窝深,鼻梁极其挺直。
他们在火车站门口再次重逢的时候,陆绥定定看着他,一副生人勿近,眼神犹如刀锋般凉薄,让他很畏惧。
那时候他很怕陆绥,却又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,紧紧攥着冰透掌心的可乐,用只有他自已才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陆绥,我是你老婆!
你还记得我吗?”
可他不知道的是陆绥听力极强,听到之后,对他更厌恶了。
面包车稳稳的停了下来,停放的位置跟一年前一模一样。
梁靖暄歪着脑袋,眼睛像小星星一样看着陆绥,“陆绥,我是你老婆,你还记得我吗?”
陆绥僵硬的看着他,酸涩瞬间冲上鼻腔,开口时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沙哑和颤抖,“记得。”
梁靖暄搂着他的脖子,软软糯糯的问,“那你愿意让我给你当老婆吗?”
陆绥眼尾薄红,哽咽的说,“愿意!”
两人就这么抱着,鎏金似的阳光,紧紧的包裹着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