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砚过完生日的第二天,于泽辉起的很早,欧式复古沙发上,他拿着一张涂涂改改的纸,把上面写的背了又背。
他昨晚喝大了,早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的,一个字也背不进去。
把纸盖在脸上,身体往后倾,两条大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,“他妈的,不背了,随意发挥吧。”
刘海笨手笨脚的在后花园里摘了一大捧红玫瑰,用巨丑的纸包着洋洋得意的跟他邀功,“厅长,玫瑰花弄好了!
包的是不是贼好看?快给我涨工资,以后要是跟你干不下去了,我就去摆摊包花!”
于泽辉本来就想吐,看他包的这么丑,更想吐了,捂着嘴,“我他妈等会儿再找你算账!
重新给老子包,老子给你那么多钱,你找两张报纸就打发老子,你他妈是不是找死?!”
“我也想重新包,但是来不及了!”
刘海抱着玫瑰花越过他,塞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知砚。
“厅长,我先走了,我定的厨师晚上到,那个套我哪里都备了……”
刘海边说边跑,到后面几乎是用吼出来的……
知砚捧着玫瑰花,不知所措,刚才还有的瞌睡虫,给刘海这么一吼,全没了。
于泽辉扶着额头,从来没这么尴尬过,一向狠戾的他,现在只想钻到沙发底。
可玫瑰花都送出去了,再这么怂下去也不是个办法。
一脸阴郁的站起身,脱了黑色西装外套裹住玫瑰花又塞进知砚怀里。
还不等知砚问他要干什么,雷厉风行的拽着还穿着睡衣的他大步往花园走,走到方便做的墙角,硬着头皮告白了,虽然一半以上都是脏话。
知砚听到一半才反应过来,他是在告白,先是笑,后面是哭。
等于泽辉全部说完了,他又哭又笑。
他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了,他倒不是怕没有这么一天,他是怕他自已等不到于泽辉。
于泽辉慌了,“怎么又哭了?我都跟你说了,以后他们不会再往我床上送人了!
我警告过他们了!
要再敢送,我他妈弄死他们去!”
“我信你……”
知砚扔了玫瑰花,拽着他火急火燎地扑上去,狂啃他嘴唇。
于泽辉早就亲饱了,腾出一只手着急忙慌的脱裤子,“先不亲了吧,咱们先做。”
知砚幽怨的看着他,“不可以一边亲一边做吗?”
于泽辉求之不得,“也可以!”
“不是,你技术为什么这么好?”
“我他妈不是技术好,是天赋异禀!”
“可就算天赋异禀也没有这么好的吧?”
“你他妈的!
这种时候能不能先不讨论这个?我技术好,受益人不是你吗?你还怀疑我!
你他妈等着,老子不把你*翻白眼,我他妈跟你姓!”
霜摵摵,月溶溶。
知砚醒来床上就他一个人,不是他的房间,是于泽辉的,枕头下和床尾是一地的红色玫瑰花瓣。
他还有点懵,猛然想起来那些花瓣原本是在被子上铺成了一个爱心的。
耳垂红的滴血,他伸出手臂拉起被子盖住脸,手指上冰冰凉凉的,拿近些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