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好怕他活不长,他要是死了,他一个人怎么办?
于泽辉看到他哭,心口抽紧似地阵阵作痛,骂骂咧咧的给他擦眼泪,“你怎么这么没出息?老子告个白也哭,那老子等会儿*你,你岂不是要哭的半死不活的。”
知砚阖上眼,一把勾住于泽辉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……
于泽辉眼神深沉,反客为主地将人困死在墙角,刚解了一个扣子,知砚猛地推开他,“你的吻技怎么这么好?”
于泽辉食髓知味,“天赋异禀!
你别乱动乖乖的……”
知砚打掉他的手,眼神凶狠,像只警惕的野兽,“放屁!
天赋异禀,哪有你这么天赋异禀的?跟谁练的?你不是说你的初恋是我吗?”
于泽辉气笑了,“我吻技好还有错了?难不成我要像狗一样啃你吗?你愿意啊?”
小家伙被他养成了大家伙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纵容了,脾气也养的越来越爆。
甭管有人没人,一旦吵起来吼的比他还大声。
半点面子都不给他,身上要是沾了香水味,能哭着跟他吵一晚上。
有些时候气的真想打他,可他又病着,打不得,更骂不得。
知砚揪着他衣领,吻他下巴,随后抬起一双湿漉漉眼眸,“我错了,我不该怀疑你。
可你那些狐朋狗友,老往你床上送人,我本来疑心病就重!”
于泽辉进了官场,想干净是不可能的。
往床上送人这种事儿,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见怪不怪。
他每次都会假装收下,又悄摸送走。
不送走,知砚要是知道了他今晚就只能睡狗窝。
他那些狐朋朋友,知道知砚,但只当他养了一个稀罕的小玩意儿,玩腻了就扔。
直到有次,他喝醉了,知砚给他打电话,是陪酒的小姐的。
这就算了,偏偏还他妈坐他大腿上。
知砚冷静的问了地址,半个小时就杀到了地下酒吧,那女人还坐在于泽辉大腿上,一脸挑衅的看着他。
于泽辉醉醺醺的,看到他还以为是做梦了。
白天臭着一张脸就算了,梦里还臭着一张脸,刚要骂,知砚猝不及防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砸在他脑袋上!
玻璃碎片四溅,知砚在一声声刺耳的尖叫中跑出去了,于泽辉捂着流血的额头,酒醒了大半。
推开身上几乎全裸的女人,一路摔,一路追。
顶着一头血,追到了酒吧门口。
一把抱住知砚,“你别走,你听我说,我喝醉了,她什么时候坐上来的?我都不知道……”
知砚泪流满面,几乎在一瞬间失控了,他凄厉地尖叫起来,孱弱的推开于泽辉,奋力挣脱出去,挣扎时一个不慎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“知知!”
于泽辉满脸惊惶,顾不得头上还流血,蹲下去抱他,知砚推开他,自已站了起来。
身上很疼,但远没有心疼。
拍了拍身上的灰,用平静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说,“你进去吧,我先回家了。”
于泽辉是个大男子主义,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,再加上他那帮狐朋狗友也跟着出来看热闹,他就不惯着他了,“你他妈什么意思?!
想吵架就吵,别他妈这副死样子!”
知砚抱着胳膊,难以置信的看着他,以前于泽辉最忌讳“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