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肆过后,木熙良恹恹欲睡的躺在绣着并蒂莲的水红色被子上,糜软的身子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,手腕上一凉,半阖的狐狸眼狐疑的睁开,满是牙印的手腕上,戴着一只翡翠玉镯。
木熙良嘴角抿出矜傲的弧度,于泽暎抓起他的另一只手,郑重的戴上,或许是太过紧张,背肌隆出狂放的线条,充满野性的美感,木熙良颤颤巍巍的配合着。
戴好了,于泽暎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两只手,以一种令人颤栗的虔诚,亲吻着他糜红的唇瓣。
木熙良勾起嘴角,逗弄他,“我还以为你会亲手呢,毕竟你这只傻狗可喜欢咬人了!”
于泽暎如他所愿,抓着他的两只手又亲又咬,有些东西一旦纵容就会发疯,翡翠玉镯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音,“你别这样!
会碎的,于二……于泽暎!”
木熙良愕然间觉得他戴的不是翡翠镯子,而是手铐,要不然他怎么连打于泽暎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?
于泽暎疯过之后,抱紧他,下巴嵌进他香汗淋漓的颈窝里蹭了蹭,彼此以依偎的身体熨热着对方,如雷的心跳逐渐调和成一样的频率。
“阿熙,二婶说这是奶留给我的,说让我给未来的孙媳妇儿,你,收了就是我们于家的媳妇儿。”
于泽暎声线很忐忑,细听还有浓浓的歉疚,木熙良没名没分的跟了他那么久,他什么都没给他,连个戒指都没有,他们又不能结婚,没有法律的保护,他说的再多都没有保障……
冷与热的诡异感从皮肤渗透进心房最柔软的地方,木熙良很想给他一巴掌,他不想当于家的儿媳妇儿,他只想当他的媳妇儿,而且给他睡了那么久了,他早就是了……
“傻狗……”
狐狸眼戏谑的挑起,如玉手指摩挲着温润的翡翠手镯,“可我这个孙媳妇儿,是个男的,不能生养,你们老于家怕是要断香火了。
奶奶要是知道了,会不会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孙?”
于泽暎紧抓着他的手,“不会的!
奶最疼我了,你很好,还长还那么好看,她要是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的,我不要孩子,我只要你!”
关于孩子他从来就没想过,他每天想的都是怎么*死他……但他不敢说,怕木熙良觉得他是个变态,不喜欢他了……
木熙良怠惰的靠着他宽阔的肩膀,娇嗔的说,“那我先说好,我这个孙媳妇儿脾气很暴,会骂人,会打人,跟秀外慧中是一点都不沾边,你确定奶奶会喜欢我这个孙媳妇儿吗?”
“喜欢,保证喜欢,我都喜欢的要死,她肯定也喜欢!”
于泽暎就喜欢木熙良,骂他,打他,一天不打他就浑身痒,难受,像上了瘾一样。
木熙良抬起浸满了水雾的狐狸眼,“傻狗!”
长睫一颤,猛地把他压在水红色的被子上,用力吻上去……
昼夜,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猝不及防的淋湿了万物……
梁靖暄被恐怖的雷声吓醒了,缩在陆绥滚烫的胸膛里,惨白的雷电蹿进屋里像一只戾气很重的恶鬼,梁靖暄撩开陆绥的背心钻进去,等雷声覆灭了才钻出来。
在陆绥怀里滚了又滚,彻底没了睡意,侧着身子看陆绥,他轮廓很深,眉骨和鼻梁都是锋利的形状,脖子到古铜色的胸口都是血红的抓痕看的人很心惊。
虚虚的看了一眼自已的指甲,剪的秃秃的还能抓成这样……
也不怪他……
突然想上厕所,他掰开陆绥的手臂,又艰难的从他的大腿里拽出自已的两条腿,这么折腾陆绥醒了,鼻音很重的问他,“要去哪?”
“尿尿,尿尿,快点!”
梁靖暄掀开大红色牡丹的被子,两腿软绵绵的下床,穿上猪鼻子拖鞋,也不管穿没穿反就往厕所跑。
陆绥揉了揉眉心,打开灯,跟着下床,还没到厕所门口,梁靖暄猛地拉开门,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,“老公你坏!
都怪你尿不出来了……完了,完了,坏了……我坏了……”
陆绥只剩了一点点瞌睡都被冲击没了,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,他就只是,怎么可能会……
那么多次也有可能会……
僵硬的走进去,把人揽在怀里哄,“别哭,我想办法……”
梁靖暄张着嘴吼,“我要去医院!
我要去找二叔二婶……我不要你,我不要你!”
陆绥腾出一只手粗暴的关上厕所门,还警惕的反锁上,俯下身把人抱在胸前,“老婆,我真的有办法,别怕,我马上就帮你弄。”
梁靖暄睫毛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,抽抽噎噎的催促,“那老公你快点……好痛好痛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