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绥鼻梁重重地颦了一下,“没有!”
梁靖暄抬脚猛踹他大腿,“你有什么好生气的?你说我是猪,我都没生气……公猪母猪让你自已选,你也不选,我给你选了公猪你还生气,你到底要怎么样嘛?”
陆绥表情平静,微微震颤的肩膀和腰上收紧的力度却暴露了,“你再啰嗦,睡觉!”
梁靖暄粼粼水光的小鹿眼睛直直地看着他,鼻息渐重,“我不跟你睡了!
坏老公,我要去跟二婶睡……”
陆绥收紧手臂,“我错了……老婆,别去,我错了……”
梁靖暄小声抽噎,“好吧,你都说你错了,那我就原谅你……我是好老婆,我不跟你计较……你下次再这样,我把你裤子脱了,别以为就你会脱我裤子,我也会脱你的!”
陆绥,“……”
小轩窗外的蟋蟀吵得人睡不着觉。
陆绥稀罕的看着打小呼噜的梁靖暄,越想越不对,明明是他惹自已生气,最后怎么变成……
梁靖暄砸了砸嘴,“老公……”
陆绥低低的笑着,侧过头,将脸埋进他的脖颈,算了,谁叫他是他老婆呢。
长赢天,太阳悠悠的悬挂着,梁靖暄吭哧的扛着板凳往外搬,陆绥叫了他好几次,让他别搬,去面包车上待着,他倔得很,不让搬就哭。
陆绥打又打不得,骂又骂不得,就让他搬些轻的。
张婶家的西厢房是空着的,宋惠子跟她租了半年,用来放家具,除了于泽暎,陆绥还雇来了村里的几个汉子,不到一个小时就搬空了。
梁靖暄抱着小兔子,惆怅的看着空空的房间,他在这儿睡了将近四年,窗棂上挂着的铃铛生了锈,墙上贴着的大双囍字褪了色。
陆绥抱过他手里的小兔子,“怎么了?”
梁靖暄指着墙上的大双囍字,“我……我还没跟你在这洞房呢。”
陆绥阴狠地垂眸看他,“没洞房?!
那昨晚,还有今天早上咱俩做的那是什么?”
梁靖暄小脸红烫,小声的吼,“我说的是结婚那天……结婚那天你让我独守空房!”
陆绥气笑了,舌尖抵着上颚,“你他妈的!
我那时候在出任务,远在天边,我都不知道有你这个老婆,我怎么跟你洞房?”
梁靖暄耍横的推开他,“我不管!
就是怪你,你没跟我洞房……”
陆绥呼吸一窒,被这句话冲击到了,危险的眯起鹰隼的眼睛,房间外于泽暎和陆军的声音由远及近,劣根性的勾起嘴角,“那你去把房间门关了,我跟你在这儿洞房!
你想洞多久就洞多久……”
“不是的!
我不是要在这洞房,我是……你不许脱!”
梁靖暄手忙脚乱的摁住他的手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不知道怎么说!
老公,你别欺负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