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军最怕的就是麻烦,他只想安逸的躺在床上,翘着二郎腿抽烟。
宋惠子揪他耳朵,“你有本事再说一遍!”
陆军疼的满脸褶皱,“我错了……我错了杀杀杀!
我去请人,我起来烧水,我刮猪毛!”
宋惠子松开他耳朵,“这还差不多!
暄宝本来就爱吃肉,咱们杀了先不说能过年,自已也能吃好久,拿盐,酱油,花椒一腌,再一烤能放到翻年!”
陆军揉着耳朵,恨恨的说,“行!
杀!”
陆绥洗完碗出来,“小绥,你和暄宝去砖厂今晚回来吗?”
宋惠子问。
最近老有人来偷废铁,工人宿舍要到明年才建好,除了老马没人守着,可他一个人也看不来那么大的砖厂和采石厂。
“不回来了,明早回!”
“那正好,你多买一些盐,花椒,酱油,咱们家后天杀猪!”
陆绥应声,“好!”
天暗沉沉的,萧条的道路两旁,一片死寂……
梁靖暄抱着小兔子坐在后座睡着了,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,头上的帽子戴歪了,耳朵一甩一甩的,小兔子蹦到他肩膀上,咬帽子的耳朵。
梁靖暄蹙着眉头掀开眼皮,“啊……老公……兔兔咬我的耳朵,不是,是咬帽子的耳朵!”
小兔子被他吓了一大跳,一蹦一跳的跳了下来,陆绥瞥了一眼后视镜,“现在还咬吗?”
梁靖暄撅着屁股去抓兔子,“兔兔跑了!”
小兔子躲进了底座的缝隙里,“先别乱动了,到了砖厂,车停稳了,再抓它……”
梁靖暄重新戴好帽子,“好吧……”
到了砖厂,陆绥想到晚上没什么吃的,又开到了镇上买些肉和油,又买了一条烟,梁靖暄要吃辣条,陆绥不给他买,他就抱着兔子蹲在地上不走了。
“买津威不行吗?”
陆绥幽深的眸中一片冰凉。
梁靖暄像只蘑菇一样,一动不动的,“都要!
津威也要,辣条也要!”
陆绥气笑了,“那我要是不买呢?”
“不买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梁靖暄抱着小兔子站起来,踮起脚尖,对着陆绥的嘴唇亲了一下,“求你了,老公……我以后都不玩你鸟鸟……”
陆绥捂住他的嘴巴,“买!”
回去路过政府大楼,前面的路被警戒线封了起来,陆绥眼中蒙上了一层狐疑,拉开车门下去,正好碰上一个收垃圾的大爷,从兜里拿出烟递了一支给他。
“大爷,这政府大楼怎么封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