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惠子把手里的红鸡蛋剥了壳递给他,梁靖暄一见到吃的,也就忘了心心念念的小兔子,两口就把鸡蛋吃完了。
“慢点吃,别噎着!”
梁靖暄嚼着鸡蛋,含含糊糊的说,“没……噎着~”
宋惠子抬手刮了他鼻尖一下,“小馋鬼!”
“不是小馋鬼,我是小色……”
没说完嘴巴就被陆绥捂上了,陆绥一脸的尴尬,“二婶……”
宋惠子压下嘴角,把剥好的红鸡蛋给他,“一人一个!”
陆绥接过红鸡蛋,“阿暎早上是不是来过?”
“对,来抓了两只乌骨鸡,又去张婶家要了100个土鸡蛋,我都说了不要钱,他非得要塞,这孩子……”
宋惠子掰开他的手,“别捂着暄宝了!”
梁靖暄直勾勾的看着陆绥手上的红鸡蛋舔了舔嘴角,“老公~”
陆绥没递过去他就咬了上来,两大口就把红鸡蛋吃光了。
“慢着点,噎着怎么办……”
宋惠子每次看他这么胡囵的吃,总会吓着,上次张婶给了他一串葡萄,她一个没留神梁靖暄就噎着了。
好在葡萄是软的……
梁靖暄调皮的咧着嘴角,“不会的~”
宋惠子被他逗笑了,抬手又刮了一下他鼻子,“你呀你~”
“二婶……阿暎他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?”
宋惠子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梁靖暄的嘴角,“说了,晚上回来。”
陆绥蓦然抬头看了一眼阴霾的天神色黯然,重重阴影笼罩着他,如一团灰雾般晦暗难明。
每次去于家,于泽暎回来都要痛苦很久,本打算今天陪着他去的,可这家伙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……
下了雪的富人区,格外的死寂,于泽暎靠着车门猛吸了一口烟,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烟头,出门还有点太阳,现在完全是阴天,天色昏暗,刺骨的朔风刮着枯死的香樟树,像要咽气的老人吊着最后一口气在嘶吼。
于泽暎掐灭了剩下的半截烟,扔在地上,碾了又碾,远处的白色小洋楼,在大雪的覆盖下,像极了一座阴森森的大坟。
一进到玄关就听到婴儿的哭声,富丽堂皇的客厅里,四五个保姆围着婴儿床,不管怎么哄,哭声一点没下去,反而越来越大。
其中有一个保姆看到他,毕恭毕敬的走过去,接过他手里的东西,“二少爷,你来了!”
于泽暎看了一眼客厅里突兀的婴儿床,又巡视四周,“我大哥大嫂呢?”
保姆欲言又止,“在楼上的书房……”
“我妈没来吗?”
于泽暎又问。
“老夫人……说她,有事,来不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