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抱他上面包车的那一刻起,陆军冥冥中就有一种预感,但他又说不出来是什么。
现在,他知道了……
抬手擦掉携掉宋惠子眼尾的泪水,“那你可得把身子赶紧养好,留下他。
要天天给他做饭,洗衣,还得要看着他。
过两天还要带他去省医院看嗓子。
你身体要是还像以前那样,你怎么照顾他?”
宋惠子哭着点头,“我知道,我身体这两天好了不少……陆军我觉得他是老天爷给我的……”
“什么老天爷,是我给你的!”
陆军从来都不信老天爷,要是真有老天爷,那也是个又瞎又聋的老天爷……
宋惠子给了他胸口一拳,“你别这么说……反正他就是我的孩子!”
陆军疼的猛抽一口气,“行,是你的……”
梁靖暄很怕人,一见到人不管是谁,就往梨花木柜子里钻。
宋惠子要哄好一会儿他才出来,他一天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柜子。
为了让他待的舒服点,宋惠子在柜子里铺上一层厚褥子。
陆军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,有人来,他就拦在门口,让人说完话就走。
就连张婶也是这样,张婶听说他们要留下梁靖暄,又喜又忧。
主要是宋惠子身体不好,早些年为了照顾好陆绥,底子都快掏空了。
骂陆军要留下也不跟她说一声,她要知道至少还能帮着点。
陆军本来就烦,被她一骂更烦了,“你能帮个屁!
惠子看到那孩子就不放手,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二虎战战兢兢隔在他们俩中间,就怕他们动手。
听陆军这么说,张婶不说话了,谁都知道孩子是宋惠子的心病,一把拽开他,“那我进去看看那孩子!”
“你别去,那孩子他怕人!”
陆军根本就拽不住她,二虎也跟着溜进去。
宋惠子把梁靖暄哄出来了,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一听到有人来了,梁靖暄裹住小兔子毯子,跟耗子似的往房间跑。
猪鼻子拖鞋都跑掉了一只,宋惠子跟在后面给他捡。
张婶进来就只看到一地的大白兔奶糖,电视里放着烧包谷,就是没瞧见人。
二虎跟着掉落的大白兔奶糖一路找到房间,宋惠子正在哄梁靖暄,“暄宝不怕,张婶不是坏人,你昨天喝的豆浆就是她做的,是不是很好喝?”
梁靖暄想到又浓又甜的豆浆,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嘴角,轻轻的点头,宋惠子一看就知道他馋了,抬起手指勾他鼻子,“我们出来好不好?”
梁靖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,很艰难的说,“不……要你……只要……”
宋惠子听懂了,笑着揉揉他的脑袋,“只要二婶是吗?”
梁靖暄重重点头,“二……婶!”
“二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