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暄没懂,“小狗和小猪崽不好吗?”
“哪儿好了,你愿意当吗?”
陆绥有些时候怀疑他就是故意的,装不懂就是想气他。
梁靖暄攀住他肩膀,“我愿意!
不管是小狗还是小猪崽,我都愿意,要不然你当小鸭子吧!
小鸭子很可爱,嘎嘎嘎嘎嘎~”
陆绥,“……”
虽然他知道梁靖暄说的鸭不是他理解的那个鸭,但是心里还是很不爽!
“不行,我要当人,我要当你老公!”
梁靖暄撅嘴,“你一直都是我老公啊!
是你自已……说我像猪的,那我是猪,你也是猪,你又说你不愿意当猪……”
“好了,不说了,到小卖部了!”
陆绥再不打断,他怕是连鸭都当不上。
梁靖暄一见到小卖部就想买辣条,小卖部的卷帘门放下来一半,门口昏黄的大灯照在地上,银白的雪变成了金色的,像撒了一地脂金。
收音机里放着昆曲,“可见老爷福寿天成,故寿烛中亦显此祥瑞……”
梁靖暄跟着哼,“可见老爷福寿天成……”
后面的他忘了,再去想前面的也忘了,就只记得福寿天成,来来回回四个字,哼了一路。
雪慢慢变小了,地上的杂草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冰衣,踩上去“嘎吱嘎吱”
的响。
梁靖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附在陆绥耳边,“老公,我要你福寿天成!”
陆绥的心猛地抖了下,声线有点颤的说,“是我们一起……福寿天成。”
“好,那就我们一起福寿天成,还有二叔二婶!”
梁靖暄不知道福寿天成的意思,但有福又有寿,那就一定是好的。
柔和的路灯,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,梁靖暄看着雪地里的影子,想到了地久天长。
到家已经是十点了,陆绥头发结冰了,很硬,梁靖暄看的很新奇,忍不住用手戳。
他穿着很厚的羽绒服,最外面一层又裹上陆绥羽绒服。
一点都没被冻到,反而热得像个裹了粉霜的糯米团子。
宋惠子一边往火炉里放媒,一边心疼的说两人,“天冷成这样,又下了雪,还回来干什么?我就说我这眼皮怎么一直跳呢……”
梁靖暄扑进她怀里,软软糯糯的说,“二婶是我太想你了,我都两天没见你了,我好想你~”
宋惠子一听他这么说心都软了,哪还舍得说,“饿不饿?要不要给你煮碗辣鸡粉?”
“不饿,但是我想吃!”
梁靖暄连着两天都没吃到辣鸡粉了,市里面倒是有,但是没有宋惠子煮的好吃。
宋惠子放好媒铲,“好,我去厨房给你煮,你松手,去烤火。”
梁靖暄抱住她的腰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,“我也要去!”
火炉里添了煤,屋子里更暖了,陆军拿来洗脚盆,提起火炉上的水壶倒了满满一大盆的热水,“你赶紧把鞋袜脱了泡脚,那路都结冰了,又走了那么久,不泡脚会冻坏的。”
陆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?”
陆军以前才不会管他动不动坏脚,看到他回来了最多看一眼,活着就行,然后躺回沙发上继续撅着屁股看电视。
陆军偷摸瞅了一眼厨房,宋惠子在炒辣子鸡,梁靖暄站在旁边鬼鬼祟祟的偷吃,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手指,准备继续偷。
陆军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