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泽辉冷戾的眼眸有了一丝笑,“他这样挺好的……我就是要他无法无天的!”
“砍大鬼的,天天拿着个刀抵在你裤裆上,还挺好?他是不是给你下药了?”
除了这个,杨文彪想不到别的了。
于泽辉脸色阴戾下去,“他就算给老子下药,老子也愿意吃。
像我这种人,我他妈能活多久?他脾气软软的,以后我要是不在了,他被人欺负怎么办?当个钢炮也挺好的,至少以后不会被人欺负!”
知砚靠着门慢慢瘫坐下来,这些话于泽辉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说。
太多人想要算计他,置他于死地了。
杨文彪和刘海是为数不多能推心置腹的人。
他突然这么一说,杨文彪心里也不好受,“你他……别说这种丧气话!”
于泽辉把戚家刀收入刀鞘,“不是丧气话,是未雨绸缪,我现在只恨不能再多教他一点东西。”
知砚有心脏病,学什么都不能投尽心血,可讽刺的是他不管学什么,天赋都极高。
寺庙的大师说他是过慧易夭,去他妈的过慧易夭,他于泽辉才不信这些!
“年纪轻轻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,我一哥们开了个地下酒吧,要不要去玩玩?”
杨文彪翘起二郎腿,他就想当个草包富二代什么也不想干。
他老爹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黄赌毒,其他的随便他。
于泽辉对他是又羡慕又嫉妒,“你他妈上辈子,一定是天天给送子观音提鞋,要不然这辈子也不会投到这么好的胎!”
杨文彪哑然失笑,“你那狗嘴能不能说点好话?!
整天妈妈妈的,怪不得你家那小钢炮嫌你嘴脏!”
话音刚落,知砚猛拉开休息室的门,“我没嫌他嘴脏,我嫌你嘴脏!”
于泽辉看到知砚,条件反射的把戚家刀藏起来。
杨文彪放下二郎腿,迅猛的扑到于泽辉旁边跟他坐一起,嬉皮笑脸的说,“小钢炮,你醒了?我给你送戚家刀来了,锻造了两个多月,削铁如泥,你要不要试试?”
于泽辉疯狂的暗示他,别再说了,可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没看见。
知砚没看到戚家刀,“刀呢?”
“在你老公屁股下面!”
杨文彪说着站起来,“你一出来他就藏起来了,刀鞘上还镶了颗蓝宝石,我先走了!
你们两口子慢慢玩刀吧……”
杨文彪是真不想招惹知砚这个小钢炮。
于泽辉张了张嘴无声的骂他,“你他妈的,你今晚死定了!”
杨文彪两指并拢放在唇边,给他一个飞吻,“走了,小钢炮!
哦,还有他妈哥!”
于泽辉气的脱鞋鞋砸过去,“他你妈的哥!”
杨彪眼疾手快的关上了门,鞋子砸在门缝上,于泽辉骂骂咧咧的跳起来去捡鞋。
等把鞋穿好了才想起来藏在屁股下的刀。
一侧身,知砚拿起了戚家刀,握住下弯茄形的刀柄,拔掉镶着蓝宝石的刀鞘,试了一下辛酉刀法?,锋利的刀刃割破风声,发出暴戾的嘶吼声,于泽辉不敢靠近,一退再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