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熙良听完深信不疑,“很有可能就是狐狸大仙!”
“真不是!
二叔说了就是只笨狐狸……但是说来也怪,那狐狸只让陆绥抱……陆绥一摸它,它就撩开……”
于泽暎僵了僵,森白的月光衬得他眼神更加惊愕。
“撩开什么?”
木熙良的催促,让于泽暎猛的回过神来。
“撩开陆绥的衣服,钻进去……我想到了暄宝,他也这样……”
木熙良狐狸眼一颤,“暄宝?他不太像狐狸精,倒挺像一个小太阳的……”
于泽暎轻笑出声,“还是个小憨包,馋鬼,还爱哭,他刚来那会儿见到我就跑,跟耗子似的……”
于泽暎在火车站见到梁靖暄的时候还以为他是陆军的私生子。
他会这么想,完全是因为陆军对他太宠了,要什么买什么,穿的都是最贵的,吃的,玩的都是最好的。
有一次去镇上看打火花,人太多了,梁靖暄看不到,急得直掉眼泪。
陆军蹲下来让他骑到脖子上,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打铁花。
陆军手里也没闲着,一手拿糖葫芦,一手拿可乐,还插着吸管。
梁靖暄喊一声二叔,陆军就把糖葫芦递上去。
这么宠,是他和陆绥都没有过的,很难让人不怀疑梁靖暄是他的私生子……
“他见到你就跑?为什么?你太凶了?”
于泽暎也就在他这爱哭,在外面,天生一副攻击力十足的威严模样。
“我也不知道,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,你得叫我嫂子,我是陆绥的老婆!”
于泽暎学着梁靖暄的语气,没学到精髓,但很逗。
木熙良没忍住的笑了,“那你叫了吗?”
“我怎么可能会,后面是问了二叔才知道是为了挡我妈,还有那些不怀好意上门给阿绥说媒的人……”
于泽暎一开始是听他爸说的,那会儿他正在洗澡。
始终不相信陆军是那种人爱财如命的人,套上衣服就要去小卖部打电话。
正好碰上了陆军在给梁靖暄买大白兔奶糖。
一听到他要给陆绥通风报信,陆军上来就给他两巴掌,还警告马秋以后他来打电话不准给他打。
木熙良抬眼时凌厉的目光比地上的月霜还凉,
“二叔……我听过张婶说过他,我见过的人不多,但我觉得他不是个赌徒,就算是也不是赌桌上的赌徒……他给我的感觉,就像鸳鸯山上的雾,一眼就能看清,可又看不清……”
“他年轻的时候爱赌,后来大伯不在了,也就是陆绥他爸。
他才开始收敛一点的,这些年也就打打麻将了。
村里人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信的,二叔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……”
于泽暎从小就是被陆军抱大的,那时候的陆军很高大,一只手抱一个,能抱他和陆绥好久,在小院里玩撞飞机。
后面横生变故,他能感觉到陆军对他很复杂。
复杂下面是一片黑血……
还有四条人命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二叔突然间就不喜欢他了……
他问二婶,二婶说二叔心情不好,过段时间就好了。
他落寞的回了家,以为会等很久,没想到第二天陆军就来了,还带了他最喜欢吃的麦芽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