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砚在惨白的灯光下露出一个笑容,眸光森寒刺骨,雪白利齿隐约可见,就连杀过人的于泽辉都禁不住打怵。
他扶着墙,走到檀木书架前,拿起架子上镶着绿宝石的长刀,握住下弯茄形的刀柄,拔掉刀鞘,于泽辉猛的站起来,“哎哎哎!
!
!
把刀放下!
我开玩笑的,不是大胸美女,是我弟弟,是阿暎!
我他妈跟你开玩笑的!”
知砚攥紧泛着寒光的戚家刀,一身杀气,面无表情的一步步逼近于泽辉,锋利的刀尖抵在他的胸口上,只要稍稍一用力,就能刺破浴袍。
再往上移两寸,不用费多大力就能砍断他脖子!
于泽辉呼吸一窒,下颚绷紧,又松开,一字一顿地说,“真的是我弟弟,是阿暎,不信你看!”
他身体僵了僵,然后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挪开刀尖,把照片颤颤的放在刀刃上。
知砚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,手背青筋暴起,收回狭长的刀刃,照片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,落入他手中。
确实是于泽暎,穿着训练服,左手抱着头盔挺拔的站在苏-24轰炸机?旁边。
狭长的凤眸中有着和于泽辉一样难以驯服的野性。
“没骗你吧?把刀收回刀鞘里去!”
于泽辉捡起刀鞘,递给他。
有一点后悔让人教他戚家刀了,知砚刚来那会儿身体不好,让他学戚家刀,主要是想着让他强身健体,还有万一他哪天不在了他也可以自保。
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知砚能把戚家刀刀法练的炉火纯青,短短两年甚至超过了教他的师傅。
要不是他身体不行,刀法还能更上一层楼。
现在他不用担心他能不能自保,他更担心的是不能自保的人是他。
知砚没接刀鞘,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他不露声色的脸,他把戚家刀扔给于泽辉。
于泽辉猛的后退一大步,刀尖刺破地毯,插进地香樟木地板里。
于泽辉狼狈的瘫坐在沙发上,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,破口大骂,“姓知的,你还真想要我命啊?你他妈就这么想守寡吗?”
一个小时前,还老公老公的叫,现在才过了多久就要提刀砍他!
知砚那双幽冷的眸子盯着他,“我不想守寡,也不想要你的命。
但你要是敢出轨,我就要你的命!”
于泽辉撑着沙发站了好久才站起来,“我开玩笑的!
我怎么可能会出轨?!”
握住下弯茄形刀柄拔出来。
知砚拿着刀鞘上前,从于泽辉手里拿走戚家刀一个行云流水,刀刃收回了刀鞘里。
“我来放!”
于泽辉抢过戚家刀,放回檀木架子上。
刚放上去又拿了下来,“我还是锁保险柜吧!”
知砚没说话,坐在沙发上,冷漠的看他抱着刀手蹲在书桌前,忙脚乱的摁保险柜密码。
于泽辉慌的不行,摁了两次都摁错了,“妈的,错了?怎么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