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泽辉抵住他的额头,“不会的,有我在,没谁敢要你的命!”
知砚伏在他怀里失声哭喘,还不忘狠狠砸了他一拳头,“你王八蛋!
我跟你睡了那么多年,一个名分也不给我!”
于泽辉眼底的色泽一深再深,喉结难耐地滚动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脸上又挨了一巴掌,他捂着脸,“你别太过分了,明明是你让我陪你睡的!
而且我也没碰你,倒是你睡衣睡裤脱了个干干净净,还把内裤砸我脸上……”
知砚哭声噎住,睫毛上挂着几颗小泪珠,蛮不讲理的吼,“那我让你陪我睡你就陪啊!”
于泽辉一拳打在椅子上,咬着牙,字句从唇齿间挤出,“天菩萨!
我他妈不陪你睡,你又哭又打又骂,我陪你睡了,你还打我,还骂我!
你你!”
除了老东西,就没谁敢打他,从来都只有他打别人。
自从养了他,三天两头挨巴掌。
他妈的,以后要是真成了他老婆……
知砚半垂眼皮,唇瓣轻启,“那我控制不住我自已的情绪,我能有什么办法?是你说的,不准我憋着,也不准我忍着……”
于泽辉气得眼睛都红了,“你他妈等着,我上车了,我不收拾你,我他妈跟你姓!”
摔关上车门,一转身看热闹的人还不少,有两三个认识的富家子弟醉醺醺的调侃他,“辉哥,你不太行啊你,这种不听话的就应该把他往死里*!”
“对对对!
这男人女人都一样,只要*不死就往死里*,最好是*的半死不活的,以后他保准比猫还乖!”
于泽辉周身都凝聚着阴冷的气压,头还疼着,要不然早上去一个一脚往死里踹了,“*你妈!”
骂完绕到另一边上车,车门摔关上,于泽辉阴沉沉盯着抽噎的知砚,“刚才那两个傻逼说的话,你听到了吗?”
知砚耳根顿时烫得嫣红,半张脸往风衣领子里躲,“听到了……”
于泽辉噬人的目光,收敛了大半,“怕还来惹老子,以后再这样,我他妈……”
“可以的!
可以往死里*,是你,可以的……”
知砚颤颤的牵住他的手,半张脸又躲进了风衣领子里。
于泽辉听得心口一颤,紧接着沉浸在巨大的恐慌里,他每天刀尖上舔血,于家树敌众多,人人都巴不得他去死,他很可能早上出门,晚上就死了。
他的喜欢,太珍贵了,他不想糟蹋。
可他的手太冰了,他舍不得松开,攥的很紧。
又怕他疼,松懈了一点点,再握住,十指交缠。
“可以你妈,小小年纪就说这种话,不知羞……”
知砚有点恼了,“那也是你先问的!”
于泽辉勾起嘴角,学他无赖的样,“那我问你就说?你不会装聋作哑?”
知砚解开安全带,撑着椅垫坐上他大腿,抿了抿惨白的唇,神色中满是丝丝媚态,抓着于泽辉衣领,一点点贴近他,“不会!”
于泽辉嘴唇干枯,声音也如砂砾一般嘶哑,“你他妈找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