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绥阴沉沉的拽起他的裤子,说没事儿再买一个就行,买来的第二天,梁靖暄又玩蜗牛推箱子,这次连第四关都没过,他脾气又倔又犟,不过关,连最喜欢的辣鸡粉也不吃了。
前前后后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过,最后一次,气哭了,又砸了,砸进了煮猪食的大锅里。
不到一分钟,电池爆了,炸得猪食飙了一面墙。
陆军抽着旱烟进来,看着墙上糊着的猪食,又看了看发颤的梁靖暄,咳嗽了两声,“就一个手机而已,你都赚了那么多钱了,别斤斤计较的。”
说完就溜。
陆绥面色阴沉冰冷,什么都没说,收拾完厨房,揪着梁靖暄去新买的车上上狠狠*了一顿。
砖厂要联系很多人,养猪场正在建,没手机不行,陆绥下午又去买了个新的。
这次梁靖暄不玩儿了,连着三天都没问他要手机。
陆绥还以为他是真的转性子了,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洗澡出来,梁靖暄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玩儿,像是怕被他发现,头上还罩着他的外套。
“蜗蜗快点!
快点!
老公要出来了!”
陆绥冷笑一声,“出来了,你要怎么样?”
梁靖暄一个鲤鱼打挺,战战兢兢的坐起来,关了诺亚机,扔到枕头上,扯了扯头上的外套,“老公,快过来揭红盖头!”
陆绥,“……”
橘黄色的柔光下,梁靖暄坐在陆绥大腿上,小鹿眼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,两只手一点也不敢懈怠,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虑很久。
电风扇还在砖厂,没拿过来。
陆绥找了一张报纸,折成一小块块,轻轻的扇着,肌肉虬结的手臂圈着梁靖暄。
玩了一多个小时,梁靖暄才玩到第七关,第七关还是陆绥作弊帮他过的,陆绥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,快十一点了。
“不玩了,快十一点了。”
梁靖暄上瘾了意犹未尽,“那就到十一点再睡!
你别说话……”
陆绥眼神揶揄,“你半个小时前也这么说的!”
梁靖暄挣脱开他的束缚,“这次是真的!
老公你最好了,求求你了!”
陆绥抬手关了灯,迅猛的把他扑倒在床上,幽幽的夜色下,他眸光清明漫目,与黑暗相融冷光暗动,像是狩猎中的恶狼。
梁靖暄想跑,陆绥满是腱子肉的胳膊抵着他脖子。
如狼般噬咬着他的唇瓣……
“别玩了,老公给你宝宝。”
“好~那我要很多很多的宝宝~”
“你他妈别后悔!”
半夜,梁靖暄惶惶挣动抽搐,被噩梦魇住,将醒未醒地蹙着眉。
陆绥拉开灯,梁靖暄脸色惨白,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。
陆绥摸上他额头,不烫,不是发高烧,“暄宝?”
梁靖暄紧紧抱他脖子,粉白的小脸上痛苦的如一只重伤濒死的小鹿,陆绥阴沉冷戾,抱着他坐起身,“暄宝?醒醒!”
梁靖暄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,湿漉漉的小鹿眼很空洞,一只曙雀飞到他面前,他猛的回魂,惶惶然的四处看,又是那一大片的金银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