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暄连着四天都梦到了于泽辉,而且每一次的梦都记得很清楚。
他说话磕磕巴巴,也不妨碍陆绥每次听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这次又梦到什么了?”
梁靖暄侧身抱住他胳膊,很虚弱的说,“我到了一个开满金银花的地方。
金银花的藤蔓上站着一只小鸟,是我从来都没见过小鸟。
他歪着脑袋看我,然后朝我飞来。
绕着我飞了一圈,变成了暎哥的哥哥!”
陆绥眼眸森寒,裹挟着凛冽的冷意。
他跟陆军说起过这件事儿,陆军神色凝重抽完手里的烟,拿着糯米饭和纸钱在砖厂门口烧,还插了三炷香,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话。
梁靖暄只隔了一天又梦到了于泽辉,陆军问了梦的大概,蹲在墙角抽了半包烟。
跟宋惠子商量,打算带梁靖暄去菩提寺。
宋惠子连碗都没洗,换了身衣服,就带着梁靖暄去了菩提寺。
寺庙里的法师双手合十,念个半小时的《地藏经》,念完之后安慰宋惠子和陆军。
“两位施主尽可放心,在他身上的不是什么邪祟,只是人鬼情未了,他在阴间办不到,只能托他来办。”
陆军宋惠子双手合十,虔诚的道谢,“谢谢法师。”
回来以后,陆军犹豫再三,摘下了梁靖暄手腕上的五帝钱。
宋惠子有些担忧,“这一摘了,不会出什么事儿吧?”
陆军用红布包裹好五帝钱放进抽屉里,“他都死了,还有什么好怕的?来找暄宝,应该是放不下小暎。”
“老公?老公!”
陆绥猛地回过神来,眼里却没了那股子凌厉,“你继续说,他变成人跟你说什么了?”
梁靖暄撅嘴,“他一开口又骂我是小傻子,还像暎哥一样勾我鼻子。
问我为什么又来了?他好奇怪,我根本就没去过,还问我为什么又来了。”
陆绥脊背下意识绷紧,扯起往掉下小毯子盖住他肩膀,“他还有没有说别的了?”
梁靖暄捂着嘴咳嗽,“咳咳咳……说了!
他说让我跟暎哥说,都那么大一个人了,别总是哭鼻子。
他现在很好,让他不要自责。
还说要记得给他烧钱,烧很多很多的钱!”
陆绥擦掉他滑过鬓边的汗珠,嗓音低沉的问,“你怕他吗?暎哥的哥哥,你怕吗?”
之前他以为是于泽辉阴魂不散的缠着梁靖暄,现在听完他的梦,好像又不是这样。
梁靖暄小鹿眼清凌凌的,“他不是坏人了,我不怕!”
话音刚落,刘栓子呼哧带喘的跑了进来,“绥哥,外面有人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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