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不起的人很多,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。
我其实有偷偷回去看过你,可我也只敢偷偷看着,不敢上前。
你长得很高,眉眼轮廓很像你爸。
连脾气都很像……”
“你现在过得很好,我也就放心了。
我当时走的那么决绝,就是在赌陆军和宋惠子一定会好好的待你。
你肯定又要说我自私了,是的,我就是自私,可我真的不想再过那种苦日子了。
你要恨的话就恨吧……”
“给你打那个电话,是因为我真的很想你,后面你打来过我很想接,可是我怕……我也没脸接……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“你也别来找我了,我不配当你妈,你就当我死了吧……”
陆绥强忍着恶心看完,把信纸揉成一团,拿火机想点燃,又怕熏到还在睡的梁靖暄。
攥在手心里,又撑开,一点点的撕碎……
道歉,他不需要了。
他早就放下了,知道她过得好就行。
“老公……你是在偷吃辣条吗?”
陆绥撇过身去,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湿漉漉的小鹿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攥紧的拳头,“我听到声音了,你就是在偷吃辣条!”
梁靖暄掀开大红色的鸳鸯被子坐起来,拽过陆绥的手臂,握住拳头掰开,只有一堆细碎的废纸。
梁靖暄啊了一声,“就这个?不是辣条吗?可是我听着声音好像……你是不是藏在屁股底下了?你起开……”
推着陆绥挪开,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梁靖暄跌坐回床上,抱着绣着戏水鸳鸯的枕头,滚回床里,肩膀一耸一耸的,抽抽噎噎的哭,“辣条……我好想你辣条……”
陆绥压下嘴角,关上了房间门,“有辣条。”
梁靖暄抽搐了一下,哭声止住。
陆绥走到梳妆台面前,拆下镜子,藏在夹缝里的三四包辣条掉了下来。
梁靖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,看到真的是辣条,小鹿眼亮的跟星星一样,撅着屁股爬到床畔,“是开胃丝!”
陆绥拿起床尾的小兔子毯子盖在他大腿上,“只能吃一包,等会儿要吃饭了。”
梁靖暄把开胃丝抱在怀里,重重的点头,“我听老公的,我只吃一包!
老公,你什么时候藏的?”
陆绥时刻警惕着房间门口的脚步声,压低声音,“搬来砖厂那天,趁二婶不注意藏的,你别说漏嘴了。”
梁靖暄捂着嘴,“好的!
老公,我还想喝津威,津威和开胃丝是绝配!”
陆绥扶住他的肩膀,抿抿嘴唇,慢慢靠近。
“我冒着风险藏辣条,还包庇你吃辣条,你就不……”
“我懂,我懂!
你等着……”
梁靖暄放下辣条,撩开小兔子睡衣,“你最喜欢吃这个了,你快吃吧!”
陆绥,“……”
抖着手臂拽下兔子睡衣,“我不吃,你吃辣条,我去给你拿津威……”
梁靖暄有点懵,“不吃,为什么?不喜欢了?可你每次都……”
陆绥面红耳赤的捂住他的嘴,“不是的,平常不能吃,只能……你吃辣条,不用管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