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俯身贴着他热软红肿的唇瓣,“暄宝……”
梁靖暄蹙眉躲开,“不要……”
陆绥低低的笑了一声,“睡吧……”
斑驳晕影透过窗棂在他脸上窸窸窣窣的肆意亲吻,鼻尖上的红痣看得陆绥心痒痒,他很少赖床,现在有了香香软软的老婆,一点也不想起。
柔和的光影移动到梁靖暄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,陆绥握着长命锁,眉头拧起,掂了掂,确实跟于泽暎说的一样,重量不对……
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起床,屋里只有宋惠子,“二婶,二叔呢?”
宋惠子戴上围裙,“他出去了,应该是去打麻将了,你找他什么事儿?”
“没事儿……”
陆绥看向圆桌上的烟斗,陆军去打麻将,不可能会忘记拿烟斗……
为了验证自已的猜想,陆绥去了村口的麻将馆,虽说是早上,麻将馆的人也不少,乌烟瘴气的基本上都是熬了一个通宵的。
陆绥巡视一圈,也没找到陆军。
上完厕所回来的赖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绥哥?你怎么在这儿?”
陆绥往厕所走,“我来找我二叔,你看见他了吗?”
赖三摇头,“没有,厕所也没有!
军叔最近没来麻将馆,连着一个月没来了……”
陆绥眼眸一沉,“一个月?”
赖三一瘸一拐的拉了把椅子坐下,“我前两天还问他怎么不打了?他说暄宝最近老感冒走不开……绥哥……”
赖三话还没说完,陆绥就走了。
路边的草丛里,蟋蟀的叫声音尖锐而悠长,陆绥还没到大门口,就远远的看到陆军踮着脚在偷张婶家的桃子……
陆绥大步走上去,陆军听到脚步声,猛的回头,看到是他,长舒了一口气,拿着桃子蹭了蹭衣服咬了一大口,“砍脑壳的你吓死我了你……”
“你去哪儿了?”
陆绥冷声问。
“我去田里看秧子……你要不要?”
陆军把桃子给他。
陆绥满腹的狐狸,视线下移到他鞋上,黏着一圈黑泥,陆军把桃塞他手里,“这桃可甜了!
就是毛有点多,吃了嘴巴皮有点痒……”
陆绥嫌弃的扔回去,“我不要,你别再偷了给张婶留几个……”
陆军鬼鬼祟祟的瞟了一眼张婶家的大门口,“没事的!
你不说我不说,没人知道,你真不吃?很甜的!”
陆绥,“……”
“不吃!”
回到房间,梁靖暄醒了,迷迷瞪瞪的坐在床上,额前的头发翘了一缕,他用手摁住,一松开又翘了起来,“头发不听话!
剪了……”
光着屁股到处找剪刀。
看到陆绥揪着那一缕头发告状,“老公!
头发不听话……”
陆绥憋着笑,伸手把那一缕头发分成一小撮一小撮的,压在头发底下,“好了,不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