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暄四肢百骸软绵绵的,靠她肩膀上,“热……”
“你老公呢?”
陆军巡视一圈,也没看到陆绥,“洗澡去了……”
梁靖暄断断续续的说。
陆军捡起沙发下的裤子,是陆绥的,“这裤子怎么脱这儿了?”
梁靖暄脸红着嘤了一声,躲在宋惠子的颈窝里,“我让……他脱的……”
陆军,宋惠子,“……”
陆绥洗完澡裸着上半身出来,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的隆起,公狗腰下的腹肌绷得很紧,水珠在肌肉形成的沟壑里慢慢流淌。
本应该先去房间找衣服穿上,可脚鬼使神差的就往客厅走,陆军在偷偷摸摸的抽烟,看到他光着膀子出来,一脸的鄙夷,“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?现在是冬天,不是三伏天!”
陆绥心不在焉的敷衍,“知道了,暄宝呢?”
陆军翘起二郎腿,“你二婶给他买了新衣服,正拉着在房间试呢,买了三大包,没有一件是我的……你也没有!”
陆绥,“……”
怼他,“你不会自已买吗?”
陆军气的抬腿去踹他,可腿太短了,差了一大截,没踹到,又把腿收了回来,撂下狠话,“今晚上你等着!”
陆绥没理他,到了晚上他才懂陆军的话,梁靖暄不跟他睡,跟宋惠子睡,他又气又暴躁,无能狂怒只能在房间门口来回暴走。
房间里打地铺的陆军听到脚步声,枕着后脑勺悠哉的翘起二郎腿,“我虽然打地铺,但我至少还在房间里,有些人连房间门都进不来!
真惨,真惨……”
陆绥眼中全是难堪之色,咬着后槽牙,攥紧拳头想砸门,可又不敢,只能憋着。
陆军火上浇油,“真惨,真惨!”
宋惠子一个枕头砸下去,“闭嘴,你再不睡你就滚出去睡!”
陆军抱紧枕头,老老实实的侧着身子睡,不敢再造次了。
陆绥在房间门口踌躇了一会儿,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房间,龙凤大床上铺着大红色的鸳鸯,什么都没变,唯独少了香香软软的老婆……
他硬着头皮躺上去,冷的跟冰窖一样,拿着大红色的鸳鸯枕头打算去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一晚上。
刚起身,电话突兀的响了,拿起来接通,是贺霆,“人找着了!”
陆绥把大红色的鸳鸯枕头扔回床上。
面皮因为暴怒而抽动,眼里汇集着密布的阴云,周身都凝聚着阴冷的气压,“我知道了!”
浓稠的黑夜里地下城赌场宛如白昼,到处都是喧嚣嘈杂声,赌桌前的赌徒们大声叫喊着、咒骂着、欢呼着,仿佛这里不是赌场而是生与死的战场。
梁勇是喊的最凶的那个,“小!
小!
小!”
碗揭开,三三四,是大……
梁勇僵硬的站起来,抓了一把头发,“完了,全完了……”
卖梁靖暄得到的五万块钱全输光了,还倒欠赌场两万。
他像老鼠一样,趁着赌场里的人没发现,从桌子底下一路往外爬,无数只脚从他手上踩过,到了后门,两只手已经被踩烂了,正准备爬起来,一把泛着寒光的斧头从他头上劈了下来!
他大叫了一声,当场吓晕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