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你就在下面睡,敢上来,我抽死你!”
“哥……不要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李鱼眼泪的在浓黑的夜色里像一颗颗的珍珠,胆战心惊的爬到床边,“哥,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李鹰终究是没狠下心肌肉绷紧的长臂一拽,把他拽了上来,“还娶不娶老婆了?”
李鱼咬着嘴唇,“不娶了……”
李鹰眸色涣散地虚虚落在一处,两只满是老茧的大手,捧着他的脸,一点点把破碎的泪珠抹掉,
“老子不求你成为什么栋梁之才,只求你健健康康的,让你读书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本,以后就算我不在了,你也能养活自已。”
李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“那万一我养不活我自已呢?”
李鹰扯了一下嘴角,嗓音沙哑性感,“那我养你!
又不是没养过……但是要听话,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!”
李鱼委屈巴巴的往他胸膛里滚,“好……”
他哥从来没骗过他,说养他一辈子就真的会养他一辈子。
娶老婆要花好多钱,还是不娶了吧……
娶了老婆还有可能会受气,可他哥不会让他受气,会金贵的养着的他,毕竟他可是他的心尖尖!
“哥,我屁股摔疼了……”
“活该!”
隔壁的梁靖暄浑浑噩噩的听到了李鱼的哭声,“老公……小鱼哭了。”
陆绥暴躁的拧着眉头,两条手臂只桎梏住他乱动的手,“他什么时候不哭?别管他,睡觉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霜天红日三竿透,陆军天还没亮就被宋惠子拽起来烧水,昨晚打了一晚上麻将,坐在灶前打瞌睡。
陆绥起的更早,先去找了李鹰,又去找于泽暎父子俩,村里肖四杀猪杀的最好,手起刀落,又快又狠。
陆绥不在床上,梁靖暄滚了没一会儿就醒了,迷迷糊糊喊了一声老公,没人应他,瞥了一眼床尾,叠好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,揉了揉眼睛,把睡衣换下来。
又磨磨蹭蹭的把衣服穿好,去浴室洗漱完,往客厅走,听到厨房有声音,“二叔,二婶……”
“暄宝?你怎么醒这么早?现在才六点,再去睡一会儿!”
宋惠子在洗今天要用到的碗。
“我也要洗!”
梁靖暄撩起衣袖,宋惠子知道他脾气犟,不让他洗,肯定站着就不走,找了副手套给他套上,他洗的很慢,但很干净。
宋惠子就让他一个人洗了,拿着镰刀去后院割了一篮子的大白菜。
陆军困得要命,坐在柴堆上,捡起乱蹦的小兔子当枕头,靠着就睡。
梁靖暄洗完碗又把菜洗了,棉衣的袖子打湿了,脱下来放在客厅火炉旁边的烤衣架上烤,两只小兔子围着他乱蹦,雪白的手指来回数,“只有两只兔兔……”
房间找了,客厅找了,厨房也找了,就是没找着,“二婶,还有一只兔兔不见了!”
宋惠子也跟着找了一圈,“怎么会?是不是刚才你二叔开门的时候没关上,跑出去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