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接过烟,夹在耳朵上,“要拆了……所以就封了起来!”
陆绥单薄的眼皮垂着,音色低低的,“拆了?”
大爷点头,“对!
说人越来越多了,地方太小了,拆了重建,说来也真怪,我天天在里面捡垃圾,也不见有几个当官的来上班,现在居然说人太多!”
陆绥手指微微收紧,攥成拳头,黑眸透着凉意,他爸当年就是在这儿死的,他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敢从这走过,轰然倒塌的大楼,像一座巨大的坟,弥漫在空气中的尘埃,像是烧完纸钱的灰烬。
陆绥神色灰败的回到车上,“老公……你怎么了?”
梁靖暄抱着兔子歪着脑袋问。
陆绥扯了扯嘴角,“没怎么……”
他爸的死一直都是个疑云……
启动引擎,车开走没多久,暗处一辆黑色的车也跟了上去。
到了半路,梁靖暄突然喊,“老公!
停车……”
陆绥以为他要上厕所,车刚停好,梁靖暄小兔子也不抱了解开安全带,跨坐到他大腿上,搂着他脖子,“我们做爱吧,暎哥说做爱可以让人变得快乐!”
陆绥眼眸满是猩红,像是要滴血一样可怖,“他妈的!
于泽暎!
!
!”
苦涩的笑着抵上梁靖暄的额头,“先不做,下来,你还小,而且我没有不快乐!”
“真的吗?”
梁靖暄泪眼婆娑的看着他,“真的!”
梁靖暄不信拉开羽绒服的拉链,撩开乳白色的毛衣,“你吃这个……”
陆绥眼神阴鸷的拽住他的手,“你他妈的是不是真的想挨打?!
!”
梁靖暄委屈巴巴的,“没有,你以前不是老喜欢……”
陆绥被噎的说不出话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?”
梁靖暄吸了吸鼻子,陆绥掐着他的后颈,恶劣的咬了一口鼻尖,“老婆,我真的没有不开心!”
梁靖暄勉强信了,“那你不开心你要跟我说!
我不想你总是拧着眉头……”
陆绥扬起嘴角,“好!”
到了砖厂,刚抱着梁靖暄下去,刘栓子愁眉苦脸的走了过来,欲言又止,“老板……那个……”
陆绥骨相很好,眉眼冷峻,沉默地盯着他不说话,刘栓子被他盯的有点发怵,磕磕巴巴的说,“那个……有人来了,他说你抢了他老婆……他是来找他老婆的,人现在,在办公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