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绥扯起嘴角,抬手捏了捏他鼻子,“我笑我老婆不知羞,天天拽我裤子!”
梁靖暄推开他手,“我今天没拽,我是解扣子……”
陆绥肌肉绷紧的手臂勾住他的腰,把他拽了下来,抱在怀里,“暄宝……我们不要宝宝,以后不管你能不能生,都不要……我只要你一个。”
梁靖暄歪着脑袋问,“为什么?”
他记得男人以前张口闭口就是要大胖儿子的……他记性好着呢,他可没忘!
陆绥僵了一下,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雪夜,宋惠子大着肚子一个人守灵,两个男人突然闯进了家里,拉扯间,把她推撞在了棺材上,她早产了,流了很多的血……
宛如雪地中绽放的血红色雪莲,宋惠子紧攥棺材,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,她声音低沉、凄厉,带着无尽的绝望,“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那一幕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的噩梦。
陆绥死死的把他摁进怀里,阖上眼,“反正不生!
一辈子都不生……”
梁靖暄瓮声瓮气的说,“可是我想……”
陆绥掀开眼皮,“想也不行!
你把老子逼急了,老子就去结……”
扎……
“结什么?”
梁靖暄问。
陆绥凶巴巴的说,“没有!”
“你凶我……”
梁靖暄瘪嘴,狠揪了他胸肌一把,推开他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睡。
陆绥压下嘴角,“我错了,老婆……”
梁靖暄“哼”
了一声,又翻过身来,紧紧的抱着他的腰,“我不生气了,好老婆都不会生老公的气,睡觉吧,老公~”
陆绥心中饱胀糜烂的满足感要爆炸了,“好,睡觉!”
天阴沉沉的,轰隆隆的砖厂里,陆绥在忙着检测新一批的水泥砖,检查完还要装车,要的急得赶紧给人家送去。
梁靖暄戴着帽子,手套就站在不远处,怀里抱着兔子,砖厂里灰大,陆绥让他去办公室他不去,他走哪他跟哪,不让就掉眼泪,犟不过他,就让他跟着了。
水泥砖安装好车,梁靖暄抱着兔子小跑过去,“老公,你要去送砖吗?”
陆绥拍了拍身上的灰,“去!”
“我也要去……”
梁靖暄拉开卡车的副驾驶门,先把兔子扔上去,然后再撅着屁股爬上去,坐好以后乖乖的栓上安全带。
“老公,快上来!”
陆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正要上车,兜里的电话响了,是家里的座机,一接通,宋惠子的哭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,“小绥,出事了,你快回来,你二叔被警察带走了,说他涉嫌拐卖人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