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暄疼的捂着嘴哭,“呜呜呜~坏老公不给你亲了~呜呜呜~坏老公!”
陆绥哭笑不得把人揽在怀里哄,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三下,“那谁叫你要惹我的?”
梁靖暄把眼泪鼻涕全蹭他衣服上,“那你也不能这么亲,你不是在亲我,你是在吃我……暎哥就比你会亲!”
陆绥危险的眯起眼,“什么玩意儿?你怎么知道他比我会亲?”
梁靖暄戳他胸肌,“我看到的……”
陆绥瞬间警觉,“在哪看到的?!”
梁靖暄长长的睫毛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,“鬼宅,就是有好多好多坟的那个漂亮宅子……”
冥冥幽夜,外头不知何时又来了一场风雪,朔风凛冽如刀,碎玉般的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。
熙良想看雪,于泽暎就把他抱到了楼阁上,推开雕花木窗,这里虽然比不上暖阁,但至少能在这森森的鬼宅里喘一口气,可惜的是,看不到什么……
就算看到了也是一些无人祭拜的荒坟。
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变成一座荒坟。
或者是腐烂在这鬼宅里……
“我明天早上来不了了,我大哥的女儿,我侄女明天是她百日宴,我下午来!
或者是晚上……”
于泽暎伸手摩挲着白玉的腰,很细,柔韧有力。
他的手常年开飞机,掌心结了粗糙的茧子,抚摸上去熙良的呼吸也似屏住了。
很快神色冶艳且刚烈的打掉他的手,“你爱来不来!
不用跟我说……”
于泽暎苦涩的笑了笑,拉高狐裘把他瘦弱的肩膀盖住,关了一点木窗。
熙良气的睁大眼睛,挣扎着要扯出去,却被宽阔有力的手攥住了后颈,“放开!”
“不放!”
于泽暎呼吸一窒,熙良感受到恐怖的侵袭,侧过身用狐狸眼恶狠狠地盯着他,“你够了,都做了一天了!”
“不够……”
于泽暎从后面抱着他,把头埋在搁在他肩膀上,怀里抱着的这个人不属于他。
只有跟他做的时候,才属于他,可太短暂……短暂的像美梦……
狐狸一样的眼神是勾魂刀,缱绻多情,喘着的时候像极了成精的狐狸……
要是能一辈子囚着他该多好。
可惜这都只是他的妄念……终有一天他会走的,鸟儿在笼子里待久了会死,他不想他死……
明天的百日宴,他妈肯定又要逼着他联姻,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应对,反抗是没有用的,他妈会抓住他的软肋陆绥,一次又一次的威胁他,逼迫他。
所以他要把熙良藏起来,不能让她知道,能不能让她再来云雾村……
熙良在想于泽暎说的小侄女,家里出事的时候,他大姐刚有七个月的身孕,现在都快六个多月了,应该早就生了吧,也不知道是男是女……
他当舅舅了,却不知道是男是女,挺不称职的。
可这些日子,他总是做噩梦,梦见大姐大着肚子在哭,肚子上全都是血,不安感深深地盘踞在他的心中阴霾倏然成了铺天盖地的泥沼,压得他喘不过气……
但老人又常说梦是反的,也许没事儿,有姐夫在,也许没事……
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抱了一夜,于泽暎是天亮的时候走的。
舍不得走,又抱着缠绵了好一会儿,熙良打了他两巴掌他才走。
浑噩的走出鬼宅,他只觉走了很长的路,冬日里有阳光是很罕见的。
可是一点也不暖,风凛冽的刮过脸颊,刀子似的,透着死亡的肃杀……
他走了没多久,躲在老槐树后面的梁靖暄抱着兔子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