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要在浴室外面……我怕……”
梁靖暄抱着睡衣可怜兮兮的说,陆绥没有拒绝,“好。”
浴室门陆绥没空修,挂了一块布勉强挡着,梁靖暄进去没一会儿撩开一角,翘了翘嘴角,“老公,不许偷看我哟!”
陆绥攥紧拳头,“……”
梁靖暄急急忙忙的放下,又惹火的说,“你要想看你就进来!”
陆绥咬着后槽牙,“你他妈的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烂?!”
梁靖暄摸着屁股,不敢再造次了,规规矩矩洗了澡,躺在沙发上玩拨浪鼓,陆绥在浴室洗两人换下的衣服裤子。
“暄宝!”
陆军和宋惠子回来了,不光拉回来了热水器抽水泵还拉回来了打谷机。
梁靖暄没见过打谷机,把手伸进了齿轮里,转了两下,陆绥瞥见了,狠狠打了他手一下,“啊!”
梁靖暄瘪着嘴,眼眶红红的,宋惠子也是一阵后怕,“暄宝,下次不可以这样了,隔壁村的小孩整只手都搅碎了!”
“啊……”
梁靖暄捂着手惨白着脸后退了几步,“错了……”
热水器搬进去了,梁靖暄还畏畏缩缩的站在打谷机旁边,陆绥眸色一暗,掐着他的后颈,“睡觉!”
梁靖暄反攀住他的肩膀,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,“老公……怕……”
陆绥俯身下去抱起他,“不怕……”
九秋天到了,云雾村家家户户都在收谷,田里男人们女人们弯着腰一茬一茬的割着米,小孩子们光着脚在田里跑,腰间拴着一个玻璃瓶,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蚂蚱,有的装不下就用狗尾巴草穿过蚂蚱的后颈,一串一串的提在手上。
田坎上戴着草帽的梁靖暄不敢捉蚂蚱,陆军捉给了他了他也不要,“咬人很疼……”
陆军把蚂蚱的牙齿掰掉了,穿在狗尾巴草上,“这样行了吧?”
“行!”
梁靖暄拿在手上玩儿了一小会儿,蹦蹦跳跳的拿去给陆绥看,“老公,蚂蚱!”
陆绥穿着白背心,拿着镰刀手臂上健硕的肌肉线条绷的很紧,从远处看都能看出来这是极具爆发力的强壮身躯。
陆绥把挽起来的裤脚放了下来,里面的蚂蚱掉在地上,大概是窒息太久了,只是动了动腿,没跑也没跳。
陆绥拿过梁靖暄手里的狗尾巴草,把蚂蚱串了起来,递给他,
“去玩吧!”
“好!”
隔着两块大田有一条河,外形很像铜钱,得名铜钱河,天一热,小孩子们最爱去那洗澡,捉鱼,搬石头找螃蟹,“好大的鱼!”
也不知是哪个小孩喊了一声,梁靖暄提着蚂蚱跑过去。
陆绥叮嘱的话还没来得及说,人就已经跑不见影了,但想着隔得不远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,捡起镰刀,弯着腰继续割,一阵长风过后,“有人落水里了!”
“有人落水了,快来人!
!
!”
稚嫩的声音,声嘶力竭的喊着,田里的大人们丢下了镰刀,纷纷赶过去。
“谁落了?”
“是那个傻子!
!
!
陆家的傻子老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