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来京城这一路,盘缠花了不少,如今两手空空回去,脸面往哪儿搁?依我看,你给一千两银子,这事就算了了!”
此言一出,邢夫人脸色骤变,茶盏“啪”
地摔在桌上。
她猛地起身,冷笑道:“一千两?你们倒是敢开口!
我这院子一年开销才多少,你们一张嘴就敢要一千两,当我这儿是银库吗?”
刑氏不甘示弱,挺身道。
“大姐,你少拿这话搪塞!
贾琮如今是伯爷,林氏女又是县主,他们一门亲事得了多少恩赏,你随便漏点出来,也够我们一家子过活了!
一千两不多,你若不给,我们今儿就不走了!”
刑岫烟见状,心中一沉,低声道:“爹,娘,你们别说了。
这事既已成定局,吵也无用。
姑母待我不薄,咱们不可如此。”
邢夫人闻言,冷哼一声,看向刑岫烟,语气稍缓。
“还是岫烟懂事。
你们听听,自家闺女都劝你们收手了,还在这儿闹什么?”
她转头看向刑忠与刑氏,冷笑道:“一千两我没那本事给,五十两倒是拿得出。
你们若要,就拿了走人。
若不要,那就别怪我翻脸!”
刑忠一拍大腿,怒道:“五十两?你打发叫花子呢!
姐姐,你也忒小气了,我们辛辛苦苦跑这一趟,连盘缠都不够,这点银子我们不要!”
刑氏也尖声道:“就是!
五十两连个像样的丫头都买不下来,你这是存心寒我们心啊!
大姐,你若只给这点,咱们宁可不要,也不会咽下这口气!”
邢夫人见二人态度强硬,脸色更沉,冷笑一声,无奈道:“你们既不要,我也没办法。
贾琮婚事已定,我是真无能为力。
要不这样,让岫烟许给贾琮做妾,总还有个盼头,如何?”
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,随口一说。
此话一出,院内众人皆是一顿,气氛骤然凝滞。
刑氏本能地一怔,脱口道:“做妾?那怎么成!
我家岫烟好歹是正经姑娘,怎能给人做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