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无常嘴角抽了抽,叹息一声走过去,将斗笠盖在她头上。
“行行行,你说你的就是你的吧。”
他撇撇嘴,蹲在她面前,将那书递给她。
那姑娘闷闷地看着他。
“拿着呀。”
梅无常嘀咕,“你不会还指望我将它塞到你衣襟里哎哟——”
“登徒子!”
姑娘咬着唇打了他一巴掌。
梅无常:“……”
梅无常抹掉脸上的雨水,正郁闷着,又见她三两下将书撕了。
“诶——!
你这人怎么这样!”
梅无常生气了,“你宁愿撕了也不给我?把斗笠还给我!”
自个儿淋雨去吧!
“你、你!”
那姑娘按着他的手就咬,“登徒子!
不要脸!
光天化日之下连那种书都敢看!”
“松嘴松嘴……嘶……哪种书啊……我就是发现上面有小人儿才看的……”
梅无常原地跳脚。
姑娘似乎愣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”
她仰头,抹掉脸上的水珠,表情变得古怪,“你是文盲吗?”
梅无常:“……”
梅无常:“你好伤人。”
姑娘陷入沉默,怪不得,怪不得他敢大喇喇地靠在墙上,明目张胆地翻着这手抄书……合着他压根儿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!
梅无常起身要走,她又伸手拽住他。
“做甚?”
“……你推得我手扭了。”
“你用手走路?”
“……”
姑娘面无表情地爬起来,说,“那书是出自我手。”
梅无常一愣,又听到她说,“我叫连筝,你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