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荣的经历,和祁厅长有些相似,都是穷人家的孩子。
具体的说,伍荣命更苦。
至少,祁同伟上大学时,村里人还资助了不少钱。
伍荣呢?
他什么都没有,记忆中,只有母亲被打一巴掌后,满嘴是血的画面。
换做赵学安,这仇估计早就报了。
伍荣能忍到现在,也算牛逼。
“学安,你知道大山村为什么发展不起来吗?”
“你不允许?”
伍荣没有否认,也没承认,又问道:“学安,你觉得发展一个地方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?”
“思想。”
“没错,就是思想。”
伍荣嗤笑一声,“15年,政府给大山村扶贫80万,你知道这钱去哪了吗?”
赵学安摇头。
“被村长承包鱼塘了。”
伍荣用力吸了一口烟,“结果,那一年大旱,鱼塘干涸,里面连个鱼苗都没有。”
“村民们没有意见?”
“有意见,还有人闹到了市里,结果晚上村长请大伙喝了一顿酒,又是其乐融融一家人。”
“好吧。”
赵学安无话可说。
果然,只要是在村子里,就没有一顿酒搞不定的事。
或许,这就是陋习。
“学安,明天村长家傻儿子结婚,宴请全村,你猜礼金多少?”
“两百?”
伍荣摇头。
“四百?”
“一千。”
伍荣伸出一根手指,“这就是大山村的习俗,三百户人家,直接就是三十万!”
赵学安深吸一口气,不可置信。
村民们疯了吗?
贫穷村?都穷的这逼样了,礼金一家一千?
“学安,我讨厌大山村,更讨厌这里的习俗。”
“我记得很清楚,小时候因为家里穷,别人家办事,我妈都不参与,然后被人指指点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