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提了自己的条件。
青年男子拧眉:“这事怕是不好办,她毕竟是朝廷命官……”
马三火嗤笑:“区区一个匠官你们都不敢动,好意思说自己是做大事的?”
青年男子一噎。
“好吧,那便依你。”
马三火举杯:“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。”
翌日,冯清岁刚回到宗府,正要出门遛狗,戚玉真突然找上门来。
“夫人,您有没有空?我想请您帮忙救个人。”
冯清岁立刻吩咐五花回院取药箱赶车。
而后问戚玉真:“谁受了伤?”
“闻既明。”
戚玉真回道。
随即将事情经过告诉她。
“闻既明就住在我隔壁,我们同一时间回到各自院门口,他下车后往我这边走,打算看孩子。”
“我刚下车就有个乞丐端着碗走来,但我在琢磨火铳弹丸的火药配比,一时没有留意,直到耳边传来闻既明的呼喊声,才扭头看了眼。”
“那乞丐揣着刀朝我刺来,我来不及闪躲,闻既明推开我,挡了那一刀。”
她一脸忧色。
“那把刀刺进了他的腹部,他院里的护卫闻声而出,把扮成乞丐的刺客打跑了,我立刻就来找您了。”
她刚说完,五花就将驴车赶了出来。
冯清岁招呼道:“带路吧。”
戚玉真点头,随后上了自己坐过来的马车。
到了闻既明的居处,已有大夫候在那,踟蹰道:“这刀身有点宽,我不敢拔……”
怕拔刀后加速失血,反倒要了闻既明性命。
闻既明闻言,把自己的后事都想好了。
正要吩咐小厮,戚玉真领着冯清岁走进来。
他忍着痛道:“玉真,你来得正好,我有不少东西要留给你和俩孩子,首先是现银,我大概有……”
戚玉真打断他的话:“等你快歇气了再说,先让冯司丞看看。”
闻既明:“……”
京中最擅治刀伤的大夫都没辙,冯司丞看了又有什么办法?
但他知戚玉真迷信冯司丞,唯有把遗嘱咽回去。
“麻烦冯司丞了。”
冯清岁观察了一下他伤口处渗出的鲜血,见血量不多,血色也很鲜亮,估计不曾伤及肝脾。
又伸手触摸了一下他的腹部,没有膨胀迹象。
便先用棉布按压止血,而后拔了匕首,快速清创缝合,敷上金疮药,绑上腹带。
而后开了个方子给闻既明的小厮。
“按上面写的煎药服药。”
又叮嘱闻既明:“卧床休息十二个时辰后才能起来活动,刀口不能沾水,不要吃辛辣刺激或者寒凉的吃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