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萍萍给吓傻了。
这次孟煜外出之后再回府,她感觉他有了些明显的变化,再没让她近身服侍过,更别提床第之间的事。
这让她十分焦虑,很担心孟煜就此对她失去兴趣。
所以,今日她是刻意精心打扮一番,大着胆子来投怀送抱,以图勾起孟煜往日的热情,对她再度欲罢不能。
她就不信,一个二十郎当岁,正值年轻气盛的男人,还能抵挡得住白白送上门的美色诱惑。
可她听到了什么?
孟煜竟要将她发卖到勾栏瓦舍那等下贱地方去!
!
崔萍萍整个人呆若木鸡,僵在那里,不敢稍动。
她瞠目地看着孟煜,而后者,眼角眉梢微微上挑,含着一抹浅淡的笑,薄凉且散漫。
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。
崔萍萍心里一颤,顿时明白了孟煜的意思,他是认真的!
他真会将自已卖了!
“奴婢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!
求爷饶过奴婢吧~~~”
崔萍萍一头磕在床上,直磕得“砰砰”
作响。
她一边磕头,一边哭。
此时的哭,不是娇柔的啼哭,而是害怕的痛哭。
真正的泪流满面。
孟煜缓缓收回手,声音轻漫:“你也知道,爷是快要娶妻的人了。”
“要过门的夫人呢,不是一个大度的人,她心眼小,最喜欢使小性子,更见不得其它女人往我跟前凑。”
“你要是动了小心思,惹得她生气,就莫怪爷不留情面。
爷的手段,怕你到时候承受不住。”
“不会的,不会的!
奴婢发誓,绝对不敢对夫人不敬,惹夫人不开心!”
崔萍萍磕着头保证。
“出去吧。
以后我屋内,就不用你服侍了。”
孟煜挥了挥手,一脸厌烦。
于是,那一日,凌云院的人都看到崔萍脑门红肿着,一脸泪痕地从主屋里出来。
没多久,所有人都知道了,孟煜为新进门的妻子,要清理干净自已的内院。
一时间,知道此事的人都不由夸赞,说孟煜这是浪子回头,懂得疼人了。
而孟煜则是一身燥郁难耐,邪火在心中“嗖嗖”
地飚,强压了好几日,却怎么也纾解不了。
于是,他约了褚明渊去城郊跑马,想大汗淋漓一番,祛一祛心头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