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焰不由弱了一分。
“今日我出了半天的力,还搭了半条命进去,你该不会不认账吧?”
孟煜懒洋洋地道。
“我要认什么账?又不是我让你中毒的!”
话虽是这么说,但甘采儿底气略有不足。
毕竟,这次孟煜真是帮了她大忙。
而且,人确实受伤不小。
“啧,啧,你这是过河就拆桥?”
孟煜轻摇着头,冷哼一声,“真是小没良心的。”
看着孟煜略显青白的脸色,难得一副病弱的模样,甘采儿紧绷的神情缓了缓,终是软下口气: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你放心,我既答应过你,自是会说到做到。
春闱前,我绝不骚扰你。”
“这样吧,你亲手绣个荷包给我,就当作今日的酬劳了,这该不过份吧?”
若只是一个荷包,这倒好说。
“你想要什么款式的?”
甘采儿问。
“就鸳鸯吧。”
孟煜想了想道,“其中‘鸳’上绣我的名字,‘鸯’上绣你的名字。”
甘采儿默了默,道:“你是不是对我的绣功有什么误会?”
“鸳鸯我勉强能绣得出来,但你要在鸟身上再绣名字。。。。。。不如,我找绣坊给你订做一只吧?”
“呵呵呵。。。”
孟煜愉悦地笑起来。
“行了,那就别要鸟了,只要名字就好。
我的和你的,绣在一起。”
“那你把之前拿走的那只荷包先还回来。”
甘采儿忽地想起,这人还偷过她一只没绣完的荷包。
“没法还,早绞碎了,扔了。”
“你!
!
!”
甘采儿气得牙根痒痒。
若不是看在他脸色实在不太好的份上,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挠他的脸。
“对了,你怎么和梅大小姐搅在一起了?”
孟煜问。
一提起梅婉清,甘采儿精神一振。
她怎么竟忘了,有这么个知情人可以问的?
于是,她问道:“前世,我怎么没听说过梅婉清这人?”
孟煜沉默了一瞬,才道:“她死得早,而且死得不太光彩。
所以,后来梅相禁止有人提起她。”
甘采儿心中一惊,忙追问:“她是什么时候死的?出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