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忠说:“何少爷,我打工仔,管不了老板的啦!”
这样的日子拖了一日又一日。
直到他被何氿堵在家门口的楼道。
何氿焦头烂额:“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?”
“再给我几天。”
谢之屿嗓音干涩地说。
他能预感到,她要走了。
这种感觉让每一秒待在一起的时光都弥足珍贵,白日厮混,夜晚不知疲倦地将自已送进她身体。
这样不被打扰的时光不剩几日。
大概是他眼眶太红,何氿居然心软了:“……你自已有点分寸。”
“嗯。”
他什么时候没有过分寸了?
越过何氿上楼,推开门的那一刻谢之屿看到温凝蹲在柜子前,正一盒一盒确认柜子里久置的药。
他走过去,陪她一起蹲下:“谁生病了?”
“没有啊。”
她笑笑,“随便看看。”
哪来的什么随便。
这几天家里的东西都快被她翻遍了。
过期的,临期的,对他身体不好的,连抽屉里的三五都被她藏了起来。
其实她应该有感觉,这段时间他烟已经抽得很少了。
谢之屿蹲在一旁托腮看她:“别整理了吧。”
她拂开他作乱的手:“马上弄完了,别打扰我。”
“弄这堆没用的东西不如多看看我。”
他不管,蛮不讲理地把她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上,膝盖抵住她身体两侧,“抱我。”
温凝缓缓眨眼,在眼睛红起来之前抱过去。
“你怎么这么粘人?”
谢之屿嗯了声:“现在嫌我烦了?”
“还好。”
她眼睛弯起来,眼睛悄无声息模糊了一片,“我喜欢粘人的。”
如果能再粘人一点,愿意跟她回京就好了。
手机在兜里震了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