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不会是死老头骗他,要了他的肾还想要他的眼角膜吧?
不对劲,浑身都不对劲。
麻药起效了吗?
怎么那么困……
滴——滴——滴——
机器的声音好吵。
听说麻醉的时候会睡很深,在澳岛睡不了的长觉,居然在这个时候报答给他。
算了。
谢之屿想,还是好好睡一觉吧。
……
醒来时,意识逐渐回笼,身体却动不了。
他费力低头,想看一眼自已的刀口。
听到动静,护工紧张地跑过来:“崔少爷,您想要什么我来弄,您可别乱动啊!”
崔少爷?
神经啊,他姓谢好不好。
谢之屿扯了下干涩的唇角:“看看刀口。”
“刀口非常好,缝得很漂亮,不过现在上面还有敷料,不能拆开。”
哦,是吗?
缝得很漂亮?
他都这样了会在乎漂不漂亮?
他躺在床上看着那一盏白炽灯,忽然道:“那个谁呢?”
“谁?”
护工回头,“啊……您是说另一位崔少爷,他还在监护室,应该过几天就能出来了吧!”
那就是手术成功的意思。
谢之屿闭上眼:“嗯。”
在医院待了几天,他被安排在那间四合院休养。
老管家早就不在了。
六月的天,蝉鸣鸟叫,更不会有答应堆给他的雪人。
独自养病期间,那位深居简出的崔太太来探望过他一次,或许是出于某种愧疚的情绪,她甚至还亲自陪他去做术后复检。
医院空旷渗人的长廊上,迎面走来的人恭敬地叫着“崔太太”
和“崔少爷”
,这种感觉让他万分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