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安面色沉静诊着脉。
梁大师见她成竹在胸的模样,一声冷笑。
抢先收回手,摸了把胡子,仙风道骨地对众人道:“帮主这病,说难也不难,筋脉滞堵,导致气血不通畅,站立不起,只需每日针灸三次,连续七天,就能行动自如。”
话音刚落,全场静默。
沈逸风更是捧腹大笑,笑得毫无形象。
“梁大师,你的诊断确定吗?”
“确诊无误。”
“行吧。”沈逸风摆摆手,嘴唇紧闭,没有再说什么。
梁大师作为神医,在南城向来被人高高捧起,从未受过这种气,气得脸色铁青,想要拂袖走人。
但沈逸风右手握着手枪,若有似无的,遥遥指了过来。
性命被人轻松拿捏,再多的怒意,也不得不压抑。
朱母站在一旁,看着傅安安镇定从容,阴阳怪气道,“装模作样,我倒要看看,你有多大能耐。”
傅安安只当做没听见,理都懒得理她。
今焕生这时候开了口,“安安,该你了,有什么说什么,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,你就直截了当说吧。”
傅安安看了眼他,再看了眼神色紧张的莫文粒,点了下头。
这时候,她也不会隐瞒。
毕竟他只是站不起来,如果找到珍稀的百年人参千年灵芝,还是可以多活五年七载。
有多出的这几年时间,洪帮被他稳稳把控,并平稳地过渡到莫文粒手中。
洪帮不内乱,稳稳当当,未来也将成为海城抗日的一大助力。
“大哥,你是膝盖骨受损,筋脉截断,别说一天三次针灸,就是一天十次,也于事无补。”
如果只是普通的筋脉滞堵,她早就开药方给他治愈了,没必要捱到现在。
今焕生最相信傅安安。
她说什么,他都信。
当即点头道,“没错的,确实是这样。”
自己的亲妹妹,看着她从一个粉团子慢慢长成明艳逼人的姑娘,所嫁非人,和离后,又嫁给待她真心一片的厉枭,不信她,信谁?
可其他人都不懂医术,无法分辨梁大师和傅安安两人的诊断,到底谁对谁错。
尤其是朱母,冷眼旁观,见堂堂洪帮的帮主一边倒地倒向傅安安,当即阴冷地笑了。
“今帮主,我是傅安安的前婆母,傅安安嫁给阿川四年,就陪我在少帅府呆了四年,我可从未听她提起,她曾经学过医术。”
“随口瞎扯几句,就断定你的两条腿瘫痪了,到底她是神医,还是梁大师是神医?”